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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物就是这尊玉弥勒佛是么?”
老病汉点点头道:“是的!”
葛品扬击膝道:“那么,我知道了,知道了!”
老病汉悠然侧目道:“知道了什么?”
葛品扬食指一划道:“一定是”
老病汉冷冷接口道:“一定是掌握阴阳知情后,拔足便追,最后终将这尊玉弥勒追了回来,或者‘司马浮’天良发现,自动将它悄悄地又送回去了是不是?”
葛品扬手臂一僵道:“难道不是么?”
老病汉眼皮微合道:“司徒求重见王弥勒已等于转世做人,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葛品扬又不由得急了起来道:“那么当时怎办的呢?”
老病汉静静地说下去道:“当时,掌握阴阳一把拉起首徒司徒求的双手,指按脉门,变色沉吟了片刻,最后将牙一咬,毅然放手走到药柜前,将柜中十三瓶不同的烈性毒药一起取出,并迅速地将每只瓶塞打开,一齐倾入一只药钵中,司徒求立即明白了师父这样做的用意,当时扑通跪倒,颤声哀告道:‘不,不,师父,徒儿求您,与其将来生不如死,莫如…’“掌握阴阳却回过头来厉声道:‘怕担这副重担是不是?老夫一共几个徒弟?师父如今多大了?你如不肯苟活下去等机会,将来武林中成千累万的生命安全交给谁去保障?’“做徒弟的没有话说,接过药钵,含泪仰颈,一气喝下!
“凡是对医毒两道已经登堂入室者,当知只要施救及时,应无不治之疾和不解之毒,问题只是症不对,药不适,就不能希望康复如初罢了!”
“掌握阴阳当时所采取的,只是医经上最简浅的‘以毒攻毒’的办法,最后,司徒求一命是留下了,但是,由于体内众毒交攻的结果,武功消失,气血衰退,残毒由内而外,终于形成一身臭脓恶疮…”
葛品扬“啊”得一声,呆如木鸡!
老病汉转正脸来苦笑道:“昨日承你好心赠药,老夫连称可惜,并说这身毛病已非普通药石所能为力,那意思你现在明白了么?”
葛品扬直目骇呼道:“你?你?你说你才是真正的医圣毒王司徒求?”
老病汉深深一叹,然后启目微笑道:“‘不信’还是‘不象’?武林中真正见过掌握阴阳师徒三个的共有几人?你取得玉佛当非一日,这以前,除了老夫,另外有人指出过这尊玉弥勒眼珠能向一边滑动的秘密么?”
葛品扬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又问道:“听您老口气,好似你们师兄弟彼此都知道对方还活在世上,您老知道并不为奇,只是那位司马浮又怎知道他师兄司徒求尚在人世?知道后又怎肯让你老活到现在的呢?”
司徒求叹了口气道:“刚才那婆子要是不走得那么急,由她告诉你这一切,老夫也许就不必费刚才那么多的口舌了!”
葛品扬嗅了一声道:“对了,刚才那位老婆婆是何许人?”
司徒求合目黯然道:“她那一身武功从何而来老夫不知道,老夫问她,她始终不说,老夫最初和她在一起时只知道她名字叫春花。”
葛品扬又是一楞道:“春花?您,您且曾和她在一起过一段时期?”
司徒求淡淡地道:“那段时期司马浮也在。”
葛品扬恍然大悟道:“是了,她是您老所说的另有一仆一婢中的一婢!”
司徒求点点头道:“是的,老夫服下另外十三种毒药后,恩师着命老夫立即远遁,老夫不肯。直到恩师动了真气,方由春花想出一个两全之策,她在后山选了一处隐穴,将老夫偷偷引藏其中,每天为老夫递传饮食并报告恩师起居情形。
“恩师当时年事已高,再经过这一重大刺激,不过月余光景,便即卧床不起了。
“家师去世,中条旧居已然无可留恋,就在老夫正准备遣散老仆丁大和春花,然后自己也好另找一个地方暂时安身之际,恶贼司马浮却突然掩回,他显系为窥伺动静而来的,一见恩师物故,立即公然现身了,首先一掌将老仆丁大了结,然后逼问春花,要春花说出老夫去了哪里。春花告诉他,老夫已中毒死亡,恶贼本待胁携春花离去,忽然又不放心地追问老夫的墓地所在,要春花带他去看看。
“这当然是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