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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爱茉冷冷道:“我一妇道人家,如何明白这家国天下的事。”
柳云尚看了她一眼:“夫人不必明白,只要夫人替我将它取出交与我,此事便与您无任何干系。”爱茉听了这话倒笑了:“公子是在说笑吗?”
“自然不是。”柳云尚道:“那玉虽珍贵无比,却无半点用处,只会带来杀身之祸,夫人若想保太守与家人平安,务必早日将它交出。”
爱茉不禁冷笑:“先生未免太过高看小女子了。既是太守心爱之物,又怎会让我看到?”听了这话,柳云尚看了看爱茉,这才缓缓道:“夫人与太守是夫妻,若是极力央求,只怕并无不可。”
爱茉抬眼看着他:“先生真的如此认为?”柳云尚不动声色,半晌才道:“夫人只要拿出当日对程公子一半的手段便可。”“你!”爱茉气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自然知道在下的意思。”柳云尚淡然道:“兰陵城中无人不知夫人风华,太守与程公子也是男人,并无不同,只看夫人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话说的有意思,”爱茉冷笑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对太守的心思不及程公子?”柳云尚不说话,却是默认。
爱茉气道:“先生不必说了,这个忙恕小女子爱莫能助。”柳云尚看着她:“夫人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如此甚好。”柳云尚道:“听说程公子最近做了御使,夫人可知是谁举荐?”爱茉警惕地看着他。柳云尚见了,只看着她缓缓道:“我既能保他入仕,也能让他身败名裂,只看夫人的意思。”
“你居然拿他威胁我。”爱茉气道:“人都说柳公子为人中圣贤,却不想也能做出这样卑鄙无耻之事。”
柳云尚听闻却面色不变:“我与夫人,谁更无耻?”爱茉知他是说自己与程敏之有私一事,心中气结,却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我要回去。”
柳云尚却并无送她回岸的意思,爱茉于是又咬牙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回去,劳烦先生划船。”柳云尚仍是不动,只道:“夫人若想回去,容易。”
爱茉看了看他,却见柳云尚抬手将手中的船桨“卟通”一声扔到了湖里,淡淡地道:“刚刚的事,夫人是答不答应?”
这人真是人面兽心!爱茉不由咬牙道:“不劳先生费心,爱茉自会回去。”说着,便站起身来。可谁知那船已无桨可划,且船身轻薄,爱茉这一站便剧烈摇晃起来,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已失去重心,转眼便掉入了湖中。
虽是盛夏,可夜色已深,湖水冰冷,爱茉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紧接着呼吸一窒,便沉入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