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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明悟,嘿嘿一笑:“你肯定是擅自离开的,对么?”
还是沉默,刘武什么都不能说,那是大不敬,只有敌人能说,别的人,就算听,都是罪过。好在,他们一直都是用陇西话,蜀国人都听得懂的,并不多,不少人只是能听懂一部分。
“可惜了,偏偏你父亲前面有个兄长刘阿斗,不然你爷爷一定立你父亲为太子,”邓艾一脸讥嘲笑容“那样的话,你们蜀国,恐怕会更难缠呢。”
这些大不敬的话,刘武听都不该听的,可是他喉咙里却是堵得慌,发不出声喝斥制止,一直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那些跟随刘武很久,也懂得陇西话的老兵们,也乐得听着这个老家伙说这些。以将军的才能,纵然不能都督一州一郡,也不是区区一个护军将军头衔就打发的,他们对皇帝刻意压制他们的将军,早就心怀愤懑。
就这样,邓艾跟刘武,两个身处不同阵营的对手,慢慢说着话,虽然刘武有些事情没法回答,只好沉默,不过对于邓艾这样的名将,不说也能知道许许多多东西。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慢慢聊着。
邓艾的才智见识远在刘武之上,刘武突然觉得,如果邓艾不是敌人,他希望能跟随这位睿智的老者,做一个传令小校都挺好的。那就可以天天看着这位老者言行,慢慢学习。
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直以来没什么大能耐,似乎除了运气略微好一些,刘武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长处。
老者摇摇头,慢慢道:“小子,你身为皇室。养尊处优,却还是肯身先士卒和与士兵们同甘共苦,这就是你最大的长处。有这条长处,你不但已经比你家族那些子弟们全要强的多,就是我国还有吴国的皇族,有哪个肯冒着生命危险冲在最前端的?何况是一次又一次。”邓艾轻轻一叹“说到幸运,的确,你小子出生不好,不过运气的确是不错,这么多年来在陇西没几个蜀国前锋骑兵能够活到现在,你小子不但还活着,还让陇西军兵谈到你就想到蜀军主力。要不然那天在峡谷口,你们那么点人,凭什么把老夫手下上百人吓得直往后逃?”
这就是当初为什么一个血屠夫把上百的人吓退回左谵道的原因,也是邓艾狐疑不定好一阵的原因。
其实刘武大可以据此恐吓那些疲惫至极的陇西兵,可惜以刘武的智慧,并不能想到这点,而他最终选择了一条保险的方式,退守江油。邓艾据此估测刘武身边没多少人马,这才派兵强攻江油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