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众人更加莫名其妙，不过依旧，谁也不敢多嘴。

邓艾看着刘武的脸，突然间，哈哈大笑：“你不说话，哈哈，不是他的主意吗？果然不是，怪不得到现在都没瞧见他那边派人回防，我早该想到的。”老儿笑了几声，慢慢那停下，又继续问：“你又是怎么来江油的？你不是也在汉中么？汉中溃败，你也应该在剑阁才对，以姜伯约治军的严厉，即便你是宗亲，也不可能擅自离开军中，你又是怎么离开剑阁的？”老儿问完这话，也没等刘武表示，自己就拍着脑袋叫嚷起来：“对了，这也就是说你不在剑阁，只有这个可能，是么？”

刘武沉默很久，还是没回答。

这是实话，除了中间将剑阁伏击战省略去之外，基本属实，这是对一个能单单依靠推理，就能将敌军署算得一清二楚的老将军该有的尊敬。刘武虽然痛恨邓艾杀死他最敬重的夏侯将军，可是面前这个老者，他实在是没法狠下心。

“哈哈哈哈！”邓艾又突然狂笑起来，就是笑着笑着，变成啜泣，老泪纵横，哭得那些魏国官兵们也不由得开始跟着哭泣。

刘武闭上缓缓，然后淡淡：“傅将军命令长傅伯长带领人手随我回京，我们去剑阁的路上，无意中看到魏国骑兵斩杀我国军士，就这样得知北方失陷，所以，傅伯长和我，赶往成都求援，我们的确不在大都督治下。”

刘武依旧什么也没说，不说就是默认。邓艾的那双毒，不需要什么都说，就能知晓。

“你，你是从成都来的？”

老儿微微一笑，静静：“老夫一生于计算，这次却不知到底为什么，你一个平关将领，到江油来什么？以老夫的情报，那些汉中溃军，就像汉寿的队，就在剑阁外，与姜伯约合，伏击了诸葛绪，现在，那些汉寿队，还在姜伯约下。”老儿，说到这儿，又再问了一遍：“你到江油来什么？是姜伯约那家伙让你来的么？”

邓艾望着刘武，抹抹泪，哽咽着继续问：“你是受蜀国皇帝指派，前去江油戍宣诏的么？是这样么？”

邓艾再问了一遍。

“你不在剑阁，对了，老夫想起来了，你是被钟会那个小算计，骗平关的。”邓艾“你是从成都来的？”

“天啊，人算不如天算，怎么会这样？”

甘，有几个疑惑，血屠夫，你可否为我解惑呢？”

刘武迟疑片刻，气，声如寒铁，挤一个字：“说！”

就像当初，在左谵，邓忠带领弟兄们暗算刘武等人，而刘武等，却又正巧看到涪中那些顺漂箭支，特别是漂的死尸。如果不是狼牙，不是这匹对血腥味特别的屠夫，非要呆在涪边，或许，那尸，就在刘武等人自河边返回江油那一刹那，就在刘武等人后，静静飘过。那几个舍妄图回去报信结果被万箭齐发、死在涪中的江油戍守兵，也只会是白死，忠魂归黄泉，闺梦里人，山河依旧破碎。

这是最可能的原因，可是刘武又一次沉默着。

邓艾的确是一员名将，蜀国人痛恨的是他杀死过许多蜀国军民，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各为其主么。

说到这儿，邓艾中的光彩，猛然亮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刘武，看了老半天。

是么，的确，世上许多事情就是靠偶然堆积起来的，刘武这行人，不过一二十个，可是放火烧粮，再加上缩减蜀国预警时间，不要说一二十个，就是一个，都够了。

邓艾明白了，凄然一笑，淡淡：“老夫怎么忘了，你那个伯父，嘿嘿，对兄弟们提防的很，你这个小家伙，偏偏更是肆意妄为，他肯定是死命提防。”说到这儿，又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