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可曾发现与什么女有牵连？”

无声地叹，大宋参政、中书侍郎梁士杰，忽然对前途有一丝无奈。

“将门之后？”蔡京忽而大笑三声，俅是什么料，他最清楚不过，这样的人称什么将？那太尉府整天门若市，全都是跑官送礼的，哪里有半将门的影。

蔡京一愣，忽然笑了笑：“看不这小，倒喜寡妇？”梁士杰不敢笑也不好，闷声不响。

梁士杰心中苦笑，蔡京这把年纪，又是大宋政坛第一人，却对自己孙女的闺阁事如此张，不晓得是不是老糊涂了。嘀咕归嘀咕，不敢不答：“府中现有歌伎一名，年方十五，听闻姿艺超群，颇受，然未闻有私情；此外养了一个潘姓民间女在府中，好似是山东找来的，乃是个孀居的寡妇，此女生得狐媚异常，然亦不闻有私情；再就是去年青州匪事，老福建赵之的三死于匪中，其妻李氏现已离家独居，听说当时受了赵家人一些冷遇，倒了力气。”

梁士杰想像了一下，那副浮嘴脸，宵衣旰勤劳政务的模样，确是有沐猴而冠的意思，不禁笑了笑，：“据小婿查知，居官并没多少事务，多半都推给了青州通判吕颐浩掌，此人颇有才，可称能吏。自己则经常往军营里跑，都在兵事，本州人都说他将门之后。”

蔡京两寿眉拧的死，哼了声：“老夫也是这般说，自己肚不争气，还说什么？但据颖儿说来，却并未表现对别个女移情的意思，即便是有个小妾，也只是偶尔去一下而已，多半功夫都在军政大事上。”他很罕见地撇了撇嘴，冷笑：“难那小，居官居然还如此勤劳？”

几乎是字斟句酌，梁士杰轻声：“颖儿嫁也有两年多了，迄今并无息，这个…”

而暗自得意。然而，如果显示对蔡家的离心倾向，这个人所能造成的压力也可想见。

梁士杰应声称是，从去年为西北大军供应粮草开始，在帝国政局中已经开始日渐显示他的影响力来，而俅最近和童贯走的近，俩人手中所掌握的廷与军队势力都远远超过蔡京，在这情况下，作为俅的儿又在文官系中步步升的，俨然成为了双方联系的纽带，这也是蔡京以宰相之尊，却对孙女的闺阁中事如此关心的原因所在。

蔡京想了想，叹了气：“这等事情，原本不该我，还是给翔凤去教女儿。你叫惜惜也相帮着些，若是能让颖儿生产，咱们就少一重心事。”

他走门来，望了望依旧是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隐隐有一丝霾：这场旱灾，到现在仍旧没有缓和的迹象，蔡京的相位下还坐的稳固，就不知能持到几时？如果在这样的时候，的立场发生摇摆，对于蔡京的权势将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