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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挥洒。
大升旅馆建于一**八年,不是多么豪华的旅馆,灰色的三层建筑,坐落在同福里与德兴路的交汇处,旅馆的正门向着德兴路,另一面则朝着同福里。
他把头伸出窗外,仔细看了看,窗离地面大概有五米的样子,窗下的地面放着一辆板车,被一条铁链锁着,不知是附近哪户人家的。从板车到窗的距离也就三米多一点,这个高度算不得高,危急的时候,完全可以从窗户跳下去,当然,事先也要到同福里的那头看看,如果和别的街道相通,那么就应该是一条不错的后路。
巷子对面是一排两层楼高的住户,现在,大多门窗紧锁,可能都在外上工或做事吧,只有一个补鞋匠靠墙坐在摊位上小睡。许文强瞧了瞧他的脸,满是风霜和皱纹,接着,他想瞧他的手,看看是否有鞋匠的特征,可惜,那人的手笼在袖子里,无法看见。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拉开门,那个帐房先生满脸堆笑地说。
“许先生,请跟我来。”
他们顺着楼梯上了旅馆的三楼,然后,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三楼尽头的一间房,那人在门上轻轻敲了敲,三长两短,停顿片刻,再敲,三短两长。
过一阵,门咿呀地拉开,一个脑袋探了半边出来,警惕地审视着许文强。
“这就是老家来的许先生!”
帐房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笑。
“进来吧!”
那个脑袋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在门后,许文强微笑着向那个帐房点点头,走进屋去,随即,门咿呀地关上。
虽然是大白天,这间屋依然门窗紧锁,房内唯一的光源来自房顶上低垂的电灯,暗淡而昏黄的光晕洒在屋内的众人脸上,别有一番诡异气氛。
屋内加上许文强一共五个人,先前给许文强开门那人站在门背后,白衬衣,米色西装吊带裤,歪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手里拿着一把半尺长的小刀,正在修着指甲,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仍然在许文强的身上徘徊,依旧保持着警惕。
另外三人坐在一个方桌旁,其中一人正对着许文强,也就是说他的位置正对房门,他坐在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许文强看不清他的脸。
其余两人分坐在方桌两旁,同样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他,许文强微笑着不语,就这样站在门后。
“许同志,请过来坐!”
阴影中的那人说话了,声音略略有些嘶哑,透着一丝疲惫。
许文强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四十上下,面色苍白,留有胡子,鼻子有些下勾,给人一种意志坚定的感觉,眼角隐隐可见血丝,是疲累过度的现象,但,目光并不因此而稍减锐利。
“这是王海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