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过低起伏的诺佛斯丘陵，行经梯田和村庄，居民在灰泥砌成的墙上不安地看着他们。他们涉过三条宽广平静的河，第四条则是一狭窄湍急，河床险恶的江川，在一座耸的蓝瀑布旁扎营，随后绕过一座广大死城的断垣残，相传鬼魂仍哭嚎于焦黑的大理石间。他们在与多斯拉克弓箭一样笔直的瓦雷利亚千年古上奔驰。了足足半个月，才穿过金叶盖，树宽如城门的科霍尔森林。森林里栖息着大麋鹿和斑虎，还有生着银白和紫大的狐猴，但只要卡拉萨一现，它们便纷纷四散奔逃，结果丹妮什么也没瞧仔细。

韦赛里斯像一阵夏季暴风般突然冲到她边，死命扯住缰绳，痛得前脚举。“你好大的胆！”他朝她尖叫“你竟敢命令我？命令我？”他自背一跃而下，着地时摔了一跤。他满脸通红，挣扎着站起来，然后一把抓住她，猛力摇。“你别忘了你是谁？也不瞧瞧自己，瞧你现在什么德行！”

卡奥命令女仆伊丽教导丹妮多斯拉克术，但小银才是她真正的老师。小银似乎知悉她的心情，仿佛心有灵犀。随着日过去，丹妮骑在上越来越自如。多斯拉克人是个严酷无情的民族，他们的习俗从不为动取名字，所以丹妮只把它当作自己的小银。虽然她从没有这么过一样东西。

韦赛里斯瞪着她，淡紫的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从来没有撞过他，从来没有反抗过他。他气得五官扭曲。她心里很清楚，这下他会好好折磨她了。

丹妮不用瞧便知，她赤着双脚，涂了发油，上穿的是作结婚礼的多斯拉克衣和彩绘背心。她看起来就像属于这里的人，反观韦赛里斯，穿着城里人的丝衣和环甲，浑脏兮兮。

他尖叫个没完。“不准你对真龙之颐指气使，懂不懂？我可是七国之君，你这王的小贱货没资格命令我，你听见了没有？”他的手伸她的背心，手指用力地掐住她的。“你听见了没有？”

从那一刻起，一天比一天顺利。她的双壮了起来，泡破了，手也长老茧，她柔的大变得结实，像革般弯曲自如。

哥哥跪在地上，手指抠住鞭，呼困难，发难以分辨的嘶喊。鞭勒住他的咽。

伊丽用多斯拉克语重复了一遍。乔戈鞭一，韦赛里斯便像丝线拉扯的木偶般再度仆倒在地，但总算解除了束缚。他脸颊下面有一又又细的血痕。

当骑不再是折磨，丹妮开始注意到边这片土地的。她跟卓戈和他的血盟卫一起骑在卡拉萨最前面，所以前的一切都是充满生机、未经滋扰。跟在后的大队人会践踏土地，把河得浑浊不堪，扬起呛人灰尘，但现在他们面前的永远是如茵绿野。

“跟他们说我不希望他受伤害。”丹妮说。

“不，”丹妮回答“不要。”

啪。鞭发暴雷般的声响，卷住韦赛里斯咙往后猛拉。他震惊无比地仆倒在草丛里，无法呼。众位多斯拉克骑手看着他拚命挣脱束缚，朝他发嘘声。鞭的是年轻的乔戈，他厉声喝问了一句。丹妮听不懂，好在这时伊丽、乔拉爵士，以及她其他的卡斯成员都已赶到。“卡丽熙，乔戈问您是否要他死。”伊丽。

“公主殿下，我警告过他别这样，”乔拉·莫尔蒙爵士“我告诉他照您的指示待在山岗。”

山岗下，又又的草把她包围。丹妮减缓速度，驱策小跑平原，让自己愉快地淹没在绿狼之中。在卡拉萨里她无法独，虽然卓戈卡奥夜之后才会来找她，但她的女仆会为她张罗餐，帮她沐浴，睡在她帐门外。卓戈的血盟卫，以及她自己的卡斯众，也总是离她不远，而哥哥不论日夜都是个讨厌的影。此刻，丹妮又听见他在山脊上对乔拉爵士大吼，尖锐的声音里透着怒意。她决定不加理会，继续向前骑去，沉浸在多斯拉克海底。

此时她先前的伤痛已经成了回忆。长途跋涉之后她仍旧酸疼，却有苦中带甜的意蕴。每天清晨她都跃跃试地上鞍，迫不及待想见识更多奇观。她甚至也开始在夜里寻求愉，于是当卓戈占有她时，她虽然还是会叫声，却不总是因为痛苦。

指下变得异样地温…这是她的错觉吗？她不安地回手。

丹妮用力地推开他。

绿狼将她完全吞没，空气里充满了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混杂着臊味、汗味，以及她发油的气息。多斯拉克的气息。它们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主人，丹妮开心地笑了，地呼着这一切。她突然有冲动，只想踩踩脚下的土地，在厚实的黑土壤里动动脚趾。于是她翻下，任银去吃草，然后脱下脚上长靴。

这话乔戈听得懂。有人喊了一句，其他多斯拉克人纷纷大笑。伊丽告诉她：“魁洛认为您应该割他一只耳朵，给他一个教训。”

“我知。”丹妮边看着韦赛里斯边回答。他躺在地上，大声气，满脸通红，噎噎，十足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