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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拉了出来。因为她发现那样太难看了,刚才在山上没人,还能勉强这样,可现在这么多人,她不干呢,丢脸死了。
沈祭梵把人提身前来“不是要撞钟吗?”
“是。”安以然双手推着钟捶往大钟上撞去,或许是力气太小了,大钟晃了,声音很微弱,并不清远,听到的就只是嗡嗡的嗡鸣声。安以然有些泄气,回头望着沈祭梵说:“好重啊,撞不动,沈祭梵,你来。”
边上中间的老人家开口说话了“小姑娘,撞钟都要撞三下,分别代表福,禄,寿,福指的是福喜临门,禄指的是高官厚禄,寿指的是延年益寿。你没撞完就换下一个人,就像在祈福时候被打断一样。你在撞钟的时候,要冥想着身体健康,福禄呈祥,烦恼消除,善根增长等等,想着你的愿望,这样最灵验。”
安以然听得一愣一愣的,撞钟还有这样的讲究吗?
沈祭梵笑笑,伸手揉揉她头发,手搭在钟杵上,道:“你握着,我借力给你,只要心意到了就好,撞不响也没关系。”
“好。”顿了下,安以然回头看着边上的老人问:“我这样可以吗?他帮我?”
老人慈眉善目的笑着,点头:“当然是可以的,”夸了句“年轻人心很细啊。”
安以然回头看沈祭梵,脸上扬起笑容“来吧,我刚才那一下也要算,还撞两下。”
安以然数着一二三“撞咯…”“噹--”绵长悠远的钟声从小亭子里一层一层扩散传开,近距离听这钟声很厚,并不是从电视上听来的那么清远。不过,很震撼,钟声一响,安以然那心肝脾胃肺都跟着颤了一下,据说佛门是清心寡欲,六根清净的地方,钟声有警世的意思,看来是真有那么点,因为这么大声儿搁耳朵边一敲,确实有种浑身都通透了的感觉。
安以然下意识的耸肩,耳朵往肩膀里埋,绝对的震耳发聩啊。安以然歪头往肩膀一靠,就碰到了沈祭梵的掌心。安以然回头看他,沈祭梵朝她会心一笑,两手掌心紧跟着贴紧了她耳朵,捂住。这么一震,耳朵不给震坏才怪。不过小东西正在兴头上,他也不能在这时候把人拉走。
钟声就像被传去了千里之外一般,好大会儿还能听到从远方回来的音波。
“还有一下,要越来越好,所以要更响,沈祭梵,你要用力哦。”安以然晃了下头,笑着说。
沈祭梵点头,不过身躯靠近了她,双臂将她圈进了怀里,安以然握着钟杵,再数一二三,然后咬着牙往大钟上撞去。“噹--”地一声,越发浑厚深远。钟声一起,沈祭梵就把安以然拉进了怀里,双手掌心再度捂住她耳朵。就跟魔音绕耳一般,浑厚的钟声出去后,还有很尖锐的细长音波在亭子里环绕。直往人的耳朵里钻,就连每天都撞山钟的老人们都有些受不了,伸手堵耳朵。
安静下来后,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蹦跶了几下:“好大声啊,我以后是不是福分不浅啊?”
一边的老人笑着接话说:“看看你身边的人,是福分不浅啊。小姑娘,好好珍惜,现在像这么细心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是,我会的。”安以然朝沈祭梵吐了下舌头,年轻人?他哪里年轻了?再过几年就是四十岁的老头子了。
沈祭梵看她眼底的狡黠就猜到小东西在想什么,不就是嫌他?
沈祭梵跟几位老人打了声招呼,拧着小东西就走了。
“刚在想什么?”沈祭梵冷声反问,安以然晃了脑袋“什么?没想什么啊。”
沈祭梵抬手狠狠捏了下她的脸,安以然立马吼起来:“沈祭梵,沈祭梵我说了不准捏我脸,你又捏!”
沈祭梵挑眉看她,安以然气势弱下去“好吧,原谅你一次,我暂时不计较。”
下面的小路从山钟以下,都重新修过的,石阶很整齐,只是比前山的主道要狭窄很多,只能容两个人,所以下山遇到爬山的老人时,他们就得一上一下避开。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