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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同他第一次在朝国杀人时那样,咳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一只粗糙而温暖的手掌搭上了他的后背。耳旁传来老人关切中略带紧张地语声:“天星。你咳得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干爹开车送你。”
“我没事。”
周天星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费力地咽了一下口水,强笑道:“刚才忽然岔了气,现在已经好了。来,干爹。别光顾着说话,儿子敬你一杯。”
韩士成细细审视一番他地脸色。方才稍感安心,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杯酒下肚,周天星深吸一口气,一眨不眨地望定对面地检察官,一字字道:“干爹,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这个案子是我犯的,你会怎么办?”
韩士成神色一凛,深深望他一眼,却是良久没有作答。周天星惨然一笑。把紧握着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缓缓松开五指,掌心中赫然现出一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u盘:“你先看看这个。一会儿再接着谈。”
数分钟后,当韩士成坐回原位时,周天星已经把一个酒瓶喝到底朝天了,他用手抹了一把脸,语调中透着刻骨的伤感:“这东西地来路你没必要知道,我只问你,能不能赢?”
韩士成静静凝视着他,语气出奇平淡:“你很痛苦,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有你放不下的人?”
“我不痛苦,只是有点伤心,为什么一定要由我来亲手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由别人来干,为什么那么多人有机会做却不肯做。”
韩士成轻轻叹息着:“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在干爹面前做什么都不丢人。”
周天星自顾自摸出一根烟点了,默默抽了两口,自嘲式一笑:“我还没这么脆弱,实话跟你说吧,里面有一个是我表弟。说起来还真地有点可笑,想不到我周天星今生今世,还能碰上一次大义灭亲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两人一时无话,一个喝酒,一个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