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惊问道:“瑶瑶,你怎么了?”
林水瑶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重新把头搁到他肩上,幽幽道:“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昨天我那个同学又打电话过来了,她说…那个女孩子已经跳楼自杀了。”
宛如晴天一声霹雳,周天星当场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都是小星星。按理说他能混到今天这地步,也可算杀人无数了。就算是一口气屠杀数万美军时,他也只是把那些人命当成数字而已,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女孩的轻生故事。竟给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震憾。
不知不觉。那些本已渐渐淡去的记忆又在眼前浮现。一个单薄地少年被剥得赤条条地,跪在抽水马桶前。双臂被人高高反架在空中,一片嘈杂的嘻笑声中,一只强壮有力地手正在把他地头往马桶盖中按。少年无力反抗,只能在挣扎中呻吟,在呻吟中挣扎。任人凌辱。
“我也要成为那样地人吗?”
他一遍遍在心底自问,每一次。心脏都在微微抽痛,痛彻骨髓:“为什么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有切肤之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可是,当我强大以后,是否就意味着也要变成那些从前我所痛恨地人?是否从此以后就可以任意凌辱那些和我从前一样弱小的人?是否就可以同流合污、官官相护、草菅人命?”
林水瑶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我同学说,这件事闹大了。那个女孩的父亲是抗震救灾的烈士。司马梦和那几个人又都是东海出了名地二世祖,有人在网上了贴。好象是叫什么吹泡泡俱乐部…”
次日上午,周天星的专机又飞回了东海,身边地扈从只剩下欧阳辉和马俊。下飞机后先把两个随从打回草本堂,然后一个人去了韩士成家。
餐厅中,两人对坐小酌。由于恰逢双休日,照例是韩士成早早地买好了菜,等周天星过来后一起做饭,四菜一汤。
酒至酣处,周天星似是不经意地道:“干爹,听说最近有个很轰动的案子,好象是你经手的吧?”
韩士成的脸色马上变得一片铁青,啪一下把本来端着的酒杯敲在桌上,声音也陡地提高了八度,恨恨道:“不错,这件畜牲案子就是我办的,这世道就是这样,我早就看透了,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种话只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腐儒用来自欺欺人的,明摆着的案子硬是定不了罪。你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天理。”
周天星紧盯着他双眼,无比认真地问道:“你凭什么能断定那些人一定有罪?”
“凭什么?”
韩士成怒极反笑,晒道:“不要说我这个在司法界打滚了半辈子的人了,就是一个三岁小孩也能一眼看穿这里面地门道,司马梦是什么货色,不就是个地痞流氓加太子太保,人家平头百姓没事敢招惹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