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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中人。”他说的玉霄散人倒非生造白捏,玉霄峰上一代主人正是这玉霄散人,乃是昆仑上上代太字辈真人。
“好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玄机子一脸铁青,再顾不得满腹疑窦,一掌抓住了杨真的脖子。然而他瘦小的个子纵然伸手,却也只能勉强构着身材挺拔的杨真,显得颇为好笑。
杨真嘶声竭力道:“三清道无悔,七情六欲关,你这等脾气难怪当初给踢出了山。”
玄机子猛然怒发冲冠,一脸涨得通红,就要对杨真下重手。他眼前却有一道白光闪过,人轰然飞了出去,撞在舱壁上,又滚回软榻,连翻了几个身,落在几旁,一时起不得身。
一连串惊变,令一旁的武令候目瞪口呆。
武令候这才慌了神,见杨真揉捏着脖子,俯首大口喘息,没有继续进击,这才放下心来。他赶紧上前扶起玄机子,躺在了软榻上。
只见玄机子脸色苍白,口角溢血,好半晌都没缓过气来。
“杨兄,我师父他?”武令候回头一脸焦急之色。
“他没事,这是给他一个教训,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话音刚落,杨真踉跄转身退出了舱房。
前舱凭栏而立,杨真看着底层一身皂色戎装的军士,一丝不苟地站在各个角落,刚才的动静分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不由暗惊武令候手下纪律严明。
他摸了摸手上青紫的五指淤痕,在心海里抱怨道:“狐娘,你早不出手,害我差点给那老道捏死。”
白纤情冷冷哼道:“谁让你跟那莜娘眉来眼去,活该!”
杨真苦笑无言,沉默一阵后,道:“看来山下也不太平,只能见步行步了。”
好一阵,白纤情都不说话,杨真只道她还在生气,只好无趣道:“青鸟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杨兄。”武令候步履沉重来到杨真身后,看着杨真的目光有了几分敬畏和小心“家师一时冲动,还请杨兄见谅。”
杨真摆手道:“到洛水城地头,你我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他没心思与官府中人打交道,方才玄机子的所为,令武令候在他眼中的印象陡然一落千丈。
在他看来有其师,必有其徒,且武令候无故示好,必然有求于人,他并不打算参与到俗世勾当中去。
“杨兄是不肯谅解在下师父了?
“杨兄莫不是误会在下与师父谋算你?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杨兄…”
武令候连呼几声,却见杨真都兀自伫立,不言不动,他苦笑一声,不再说话,自顾为杨真指点了为他准备的舱房,独自离去。
过了好一阵,白纤情轻声道:“这姓武的对你没有恶意,你何苦…”
杨真奇道:“你怎知道他没有恶意,难道你能看穿他的内心?”
白纤情有些失望道:“看来你并没有完全找回天歌的记忆,我狐妖族不仅是妖族九部智慧第一之族,更精擅通心观人之术。”说罢,她幽幽叹息一声,也不知在叹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