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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婆胜洲沿海的四季火山,并称四大自然奇观。)
蝶儿脱得羞羞涩涩,云镜南更觉受不了:"快点啊,好折磨人呢!"接着,他便接过来一件肚兜。
"你把这件短衫穿回去吧!纱太薄,没什么用。"云镜南蓦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差点不敢相信。
"谢谢莫大哥!"蝶儿慌乱之下,谢得更是莫名其妙。
…
"我可以转过来了吗?"过了足有半柱香功夫,身后没了动静,云镜南又问。
"嗯。"云镜南转过头来,一眼看见仅穿着一件短衫的蝶儿。那衫只堪堪能遮到大腿处,宽大的领口被风吹得不断荡动,蝶儿被冷风吹得面色煞白,在脸颊处却有两抹红晕,极是可人。
"天!"云镜南的某个器官开始不争气了。只要是男人,这时有什么反应都是正常的,何况他只是鼻子不争气地出了点血。
"你怎么了?莫大哥。"蝶儿见他神色有异,大为担心,"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是我换衣服时碰的吗?""没事,这两天没喝什么水…可能,可能是…上火吧!对了,肯定是上火了。"云镜南此时认为,男人身上最不争气的器官就是鼻子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嘴巴,垂涎三尺的那种嘴。
随着时间推移,二人越来越冷。云镜南强镇心神,不看蝶儿诱人的体态,专心缝制两人的"大翅膀"。直忙到太阳下山,山风欲冷,由两件外套、四五件小衣缝成大布终于成形。二人又将两知衣带卷成布索,系在那大布四角。
"趁着夜色,我们下去。"天色渐暗,云镜南的鼻血渐止。
"嗯。"蝶儿很紧张。
云镜南同样紧张。他的这个行为直到两千年后才有人效仿,可谓是前无古人,后两千年无来者。
"没事的,我们在这岩上迟早得饿死。如果能下去最好,若下不去,挺多便是让樵子看到一对光溜溜的殉情男女罢了!"云镜南开玩笑道。
蝶儿借着朗月之光,还看得清云镜南唇型,望着云镜南道:"莫大哥,不管到哪儿,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便知足了。"云镜南心中一热,握紧她双手道:"别怕,我们不会分开。"二人心中所想相通,只愿至死不分,至于能不能安全落地已是次一等的事。想到这一层,心中的恐惧大减。
风渐渐地小了,那些乱飞的草叶也稀落下去。
"就是现在,我看了几天,只有这会儿风会小,应该不至于打破我们的大伞。"云镜南见时机已到,一手搂着蝶儿,另一手抓紧"伞带","抱着我,千万不要放手!"蝶儿听话地紧紧搂住他。
"把我的手也抱住了,我还要拉布绳呢!""哦。啊!"云镜南抱着蝶儿腾身跃起,向下急坠…
落得数十丈,"篷"地一声闷响,大伞被疾风冲得大张,几要崩裂。这时才是云镜南最为担心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心跳狂乱如飞奔马蹄。
伞没有破,二人下落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云镜南心情稍宽,就感觉到蝶儿身上传来的柔韧弹性。
"谁说温饱思淫欲,人只要活着都想这个。"他叹道。
"什么?"蝶儿依稀见他嘴唇蠕动,但这句子她少有"听"到,是以看不懂。
"我是说,"云镜南大声欢呼道,"我要和蝶儿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在他脑中,数年来狼迹天涯的生活全未留下什么印象,即使是与野狼抢食,即使是面对千军万马生死难料,都不能在云镜南坚强的心口划上一丝一痕。唯有他的感情,素筝之恩、忆灵之恋,象两根带倒钩的暗青子,深深扎在骨里、心中。
这一句誓言,在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从心底发出,他不是要说给蝶儿听,也不是说给神灵,而是说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