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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拉,两个人正可以倚在那里。定睛一看,却是一块巨岩一角。
气流将树叶打在巨岩石突底部,噼啦作响。两人紧紧偎依一处,心有余悸,却又欣喜若狂,拥在一起,仿佛再世为人。
"我…"云镜南想对蝶儿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蝶儿望着云镜南嘴唇,见他欲说还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镜南见她神态可人,索性不说话,拥住她狂吻一通。蝶儿从未被男子这样亲近,初时还本能地推拒,但香舌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
…
二人在奇峰之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方寸之地,两心相许。待得一阵缱绻过后,再看岩下狂风,岩上云顶,都觉得不再害怕。
"我们该怎么下去?"蝶儿倚在云镜南怀中问道。
"我可不想下去。"云镜南笑道,"若能在这里和你呆上一世,那才真是飞升成仙呢!"蝶儿埋在他怀中,未能"看"到他说话,只顾自言自语道:"从这里下去必是不易。我此时本应死了,多活一刻也是赚的。只怕急着下去,反而少享受一刻与你在一起的时光。"云镜南听得心中感动,将她香肩搂了一搂。蝶儿知他会意,笑笑又道:"我不看你,也知你想得与我一样。"云镜南心头又是一阵热,将脸在她头发上摩娑两下。蝶儿便又道:"我也是一般欢喜。"两个人相依相偎,不再说话,也不需说话,但却互知对方每一刻的感受。
几天里,二人以崖边青草上晨露解渴。探手可得处居然有一株叫不上名的野果,二人分而食知,野果虽然青涩,却正切合二人心境,愈吃愈甜。
到得后来,要等到野果再结只有再过一年,二人也不在意,只用露水维持。心中亦照不宣:岩尖上相处的每一刻,都是上天恩赐,何必再多加强求。
这样缠缠绵绵地过了三天,忽一刻,蝶儿抬头看看云镜南,见他正盯着那些树叶发呆,嗔道:"我们在一起,你还在想什么呢?难道能不能下去就这么重要吗?"云镜南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然后调皮地笑笑,对蝶儿道:"若是能一辈子在一起,为什么不下去?""你有办法?"蝶儿奇道。
云镜南看看她胸口,目光游离不定。
"你看什么?""我想看看你穿了多少。""怎么了?"蝶儿知他不是玩笑,将胸口处的衣裳掩了掩,道:"我穿了一件外裳,一件长里裳,别的没了。""让我看看下面。"云镜南掀起蝶儿的裙角。蝶儿被他碰到小腿,嘤咛一声,嗔道:"好痒!"云镜南笑道:"怎么穿了三层裙子,这可不象是蓝磨坊的舞娘。""蓝磨坊的姐姐们穿得好少,我可不习惯。"蝶儿道。
云镜南抓起她一层层裙脚,用手揉搓,神态专注之至。
蝶儿笑道:"你想用衣裳做翅膀,飞出去吗?"云镜南捧起她的脸,轻吻一下,笑道:"真是冰雪聪明,正是要做翅膀呢!来,脱光衣裳。"蝶儿的脸一下红了,将头歪在一边,却听得云镜南悉悉索索,已经开始除去自己身上长衣。她不敢回头,又不知云镜南要做些什么,心头乱跳如鹿。
"风凉,我先脱,等我这些弄好了再脱你的。"云镜南柔声道。
蝶儿偷眼一看,连耳根都红了,忙又偏过头来,本能地拢了拢领口。
脱得一丝不挂的云镜南,向手伸向蝶儿如雪的脖颈。
"借蝶儿几根头发。"云镜南小心翼翼地咬断蝶儿几根头发。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他却很谨慎地看了又看,只捡蝶儿青丝最浓密处,且一次只咬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