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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陡然摔落。
先天太极真气本是一种王道武学,加以葛品扬亦无取命之意,所以,羞花姬虽出丑,却未受半点伤。
但是,这一招也够令人夺魂丧志了。
葛品扬冷冷一笑,转身便走,身躯甫转,左侧突然有人间雷似的喝道:“给老夫滚回来!”
葛品扬循声扭头望去,三丈开外的湖滩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已悄然出现了一名七旬左右的高瘦老人。
老人背月而立,似乎来自西方湖面。
但见他身穿一袭灰麻短布袍,长仅及膝,有如晾在两根麻杆儿上;鹰图、刀眉、鼻梁耸削,粗髭沿腮倒卷,雪茄似的脸孔上,阴阴沉沉的不见一丝表情,就好像黄梅季节的苍穹。
葛品扬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这大概就是那位什么天目无情翁了。
他见湖面上丐帮诸人乘坐的船只已只剩下几个灰色小点,一身了无牵挂,不由得豪兴陡发,身躯一转大步走了过去。
人至距老人丈许外,身形一顿。
他昂然冷笑道:“有何见教?”
无情翁鹰目一寒道:“小子知不知道老夫何人?”
葛品扬淡淡道:“早知道了!”
“说说看?”
“无情翁。”
无情翁蓦上一步,定睛不移地道:“小子这般大刺刺的,难道凭老夫这个名头尚不足令你小子胆寒么?”
葛品扬纹风不动道:“非常抱歉!”
“报名来!”
“葛品扬。”
“怎么的几个字?”
“葛天氏之葛,人品的品,飞扬的扬!”
“报师承!”
“天龙堡。”
“很好,去吧!”
葛品扬微怔,接着,抱拳一拱,转身向湖边走去,心中止不住好笑:原以为不免有场恶战,不意这老儿竟虚有其表。
念未毕,忽听身后又是一声沉喝:“且住!”
葛品扬回身有气地道:“尊驾究竟是无情翁?还是无常翁?”
无情翁听如不闻,注目冷冷问道:“知道老夫破例放生的原因么?”
葛品扬暗暗一噢:原来是找颜面?这还不简单。当下忍住笑,淡淡答道:“大概是尊驾今夜心情特别好吧?”
无情翁轻轻一哼,冷冷纠正道:“应该说某些事情看得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