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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假奇人(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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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假奇人

二月底,葛品扬抵达黄山。

黄山以峰秀、药奇、升人多而知名天下;峰什三十六,以天都、芙蓉、朱砂等三峰力渚峰之表,而天都又力三峰之冠,高达一千一百八十余仞。

黄山锦延百里,横踞皖、浙、赣三省境内,然游山者,则均从西麓皖省之焦村取dao升登。

人山第一峰,即力天都峰。

黄山产药,多在此峰;黄山派立派之所,也在此峰。天都峰既高且险,一峰ting立,鸟dao如线,一般采药者,裹粮登攀,须夯旬日工夫,方可到达峰ding。

峰下有一古寺,名太德寺,相传系唐代升僧澜太德寂化之chu1,太德僧生寸,xing极孤高,寸有名侍人杜荀鹤戏赠绝句云:“只恐为僧心不了,为僧心了方是僧”太德僧当时合掌应声dao:“如何方是僧心了?了得何心是了僧?”诗人惊叹,太德僧名,因此传诵有唐一代。

过太德寺,复有许仙人词。

许仙人,号宣平,祖籍歙县,唐景云中,隐黄山,不食烟火,日常负薪焦村以换酒,酒后冒拈一绝云:“负薪朝chu卖,沽酒日西归,借问家何chu1?穿云入翠微!”诗人李白慕名往访,结果徒劳而返,仅于山中索得茅棚一椽。李白chu山之次日,该茅棚即无故自焚。后百余年,至成通七年,有樵者见之于天都之巅,方知已隶籍紫府。

葛品扬由焦村入山,经太德寺,至许仙人词时,是辰已之jiao,正拟继续登峰之际,忽闻词后传chuma嘶之声,循声赶去察视,骑者一声冷笑,挥鞭疾驰而去。葛品扬楞然注视下,蓦然失声惊呼dao:“啊,是师妹!”

可是,就在他错愕的瞬间,龙女已然不知去向了。

原来师妹也是为了要到黄山来?葛品扬纳罕着:看样子,她似从立石gongchu来,她来白石先生这儿又是zuo什么的呢?

这一点,只要见了白石先生,是不难ma上得到解答的,于是他脚下一jin,忙向峰dingba升。

峰ding,立石gong前,儒服儒巾,负手徘徊着的正是白石先生。

葛品扬一见白石先生,不容对方开口,便急急奔过去,向峰下遥遥一指,迫不及待地问dao:“刚才从这儿下去的是我师妹么?”

白石先生苦笑着点点toudao:“正是令师妹。”

葛品扬jin接着又问dao:“她这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了什么事?”

白石先生又苦笑了一下dao:“为了骂我。”

葛品扬一呆dao:“骂你骂你什么?”

白石先生仰险dao:“骂我不要脸!”

葛品扬骇然瞠目dao:“怎,怎么说?”

白石先生缓缓侧目dao:“正想问你呢!”

葛品扬茫然无以为对,白石先生说话时,全无不快之se,顿了顿,注视着,缓缓又接下去dao:“她来时,我正好在这儿漫步,她一见面劈tou就是:‘白鸣天,你,你们这些掌门从到底要不要脸?’我呆得一呆,未及回话,她连珠炮似地又嚷dao:‘那个老tou子我找不着,只好来找你这个zuo堂兄的。你倒说说看,凭她的人品、武功、家世哪一点输了人家,天下男人多的是,她为什么要跟别人抢?为什么?你说!你不说,你就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jin接着,一跺足又dao:“别说了,说也无用,我知dao你们,总而言之,不要脸就是啦,哼,我们走着瞧吧!’说至此chu1,返shen就跑,自始至终,我连cha句口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白鸣天这顿臭骂挨得冤枉不冤枉。”

停了停,向前走chu两步,又走了回来,笑yinyin地说下去dao:“我姓白的,是chu了名的穷酸。她骂,我并不生气,只是有点糊涂而已。刚才,我还是一toulou水,而现在。尤其是见了你老弟之后,唔,我穷酸总算忽然明白过来了,唔,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说着,止步向葛品扬微微一笑dao:“老弟,是这样的吗?”

葛品扬起初也是又讶又惊,但当他想起凌波仙子白素华正是白石先生白鸣天远房堂妹时,他明白过来了。

葛品扬满脸通红,呐呐说dao:“该死,该死…”

谁该死呢?只怕连他自己也回答不chu。

白石先生了然地又笑了一下dao:“那么,我穷酸所猜测的,大概没有错了,而假如一切果真如我穷酸所料,我穷酸这顿无妄之灾受的也很值得了。”

葛品扬听了,益发无地自容,白石先生生xing明达无拘,再说下去,只有使人更加难堪,于是,他连忙luan以他语dao:“五凤…五凤帮那份檄书黄山接到没有?”

白石先生淡淡一笑dao:“会少得了么?”

说着,忽然注目问dao:“老弟今天来,难dao就是为了这个不成?”

葛品扬点点toudao:“是的。”

白石先生gan动地叹dao:“谢谢你,老弟,不过,黄山托天之幸,这一次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葛品扬一哦抬toudao:“为什么呢?”

白石先生正待说什么时,忽然抬手向峰腰一指,笑dao:“喏,保障在那里,你看那是谁来了?”

葛品扬循指望去,十丈之外的山腰间,一名灰袍灰髯、jing1神矍铄的老人,正往峰ding走来,老人步履如云,从容而迅速,霎yan已临峰ding,葛品扬看清之下,不禁暗dao一声:原来是此老!

这位手托旱烟筒的灰髯老者,正是日前在巢湖地面一座镇甸上,与他共过一餐的烟火叟。

葛品扬等对方站定,走上前去,躬shenhan笑dao:“老前辈脚程好快,来了几天了?”

白石先生一“嗯”louchu满脸讶异之se,似乎没有想到他们竟已认识。

老者旱烟筒一挑,向白石先生皱眉问dao:“这位弟台何人门下,他向老夫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老夫,老夫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葛品扬心里暗暗好笑,心想几两银子也算不了一回什么事,竟为这个板起脸孔不认人,该多不够意思?

白石先生匆匆答了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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