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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催促道:“是这样的吗?说呀!”
龙虎怪乞颤声喃喃地道:“她太丑了,平常没人理会她,她只有藉棋琴自娱,但琴可一人独弹,棋却必须二人对下,我挖空心思接近她,但结果仍然大失所望!”
紫脸老人忙道:“你服的药叫什么名字?”
龙虎怪乞恨声道:“柔肠寸断。”
紫脸老人意外地道:“你说什么?”
龙虎怪乞咬牙道:“服过那种药后,恨不得,急不得,气不得,否则难受无比,即令心平气和,人如行尸走向,每隔一月,仍须服用缓和剂一贴,方能保得残命。”
勉强说完,额汗已如豆粒般滚滚而下。
“镇定”紫脸老人低喝一声,以一指将太极真气传入对方腕间“曲池”同时更忙问道:“解药何名?”
“相思豆。”
“解药不在那司药花女身上呢?抑或她不敢做主?”
“不在她身上,但她知道藏放地点。”
“好了,交给我来办吧。”
“你有什么法子?”
紫脸老人微微一笑道:“那你不用管了”
龙虎怪乞欲言还止,拱拱拳,默然退去。
龙虎怪乞去后。司徒烈咬唇思索了片刻,毅然自怀中取出那只百花教主所赠的锦盒,转身向外,喊来一名紫衣花女,信手从盒内拈起一方今符,抬脸吩咐道:“传司药花令!”
紫衣花微微一怔,迟疑地道:“传谁?司花花令?”
司徒烈也是一怔,不解地道:“是呀,难道传不得吗?”
紫衣花女噢得一声,忙赔笑道:“前辈请别误会,婢子不是这意思。”
司徒烈有点诧异道:“不是这意思,什么意思?”
紫衣花女侧目睨视,低声暖昧地吃吃笑道:“敝教此令,具有无上权威,一旦令下,可发而不可收,前辈现在要传的人,前辈以前见过吗?”
司徒烈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紫衣花女误会了自己传人的目的。
省悟及此,不由得好气亦复好笑,双颊同时大热。双眉一皱,正待板起脸来加以说明时,讵知那名紫衣花女一见神情不对,误以为对方业已不耐,当下头一低,急急掩口而退。
没多大功夫,一阵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已在室外响了起来道:“卑令板子花,应‘逍遥令’之召,这厢听候使唤。”
语音入耳,司徒烈不由得蓦地一呆。他记得百花教主说:玉牌是‘百花今’,金牌是‘逍遥令’,持前者,百花听使,持后者,百花任幸。而现在来人怎么说?应‘逍遥令’之召?
是他拿错了呢?
还是紫衣花女看错了呢?
心中疑忖着,急忙低头展掌一看,掌中托着的,不是那块金光闪闪的逍遥令,又是什么?
怪不得紫衣花女会有那番犹豫,弄错了的,原来竟是自己。
他的原意,只不过想先传对方闲谈谈,看有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由于心神他属,所以探手盘中时,全未注意细看,现在错误既已造成,一时更改不及,也就只好任其自然,慢慢再说了。
于是,他定了定神,抬脸道:“请进!”
室外娇声应道:“婢于遵命。”
娇诺声中,一条白色身形飘然入室。
灯光下,但见此女身披一袭绣有根子花的雪白披风,年约廿四五,淡黄酒,水泡眼,塌鼻,阔嘴,果然其丑无比。
但面目虽丑,一双眸子却是流离有神。
由这点可以看出,此女别的不说,单在武功方面的成就,就非教中一般花女所能望其项背的了。
除此而外,此女尚有一头乌云般的黑发,及一副窈窕的身材。
如从背面或侧面看上去,其掠影之美,较之日间的春夏秋冬四后,亦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徒烈不禁暗叹道:“在一个女人来说,美与丑,兼集一身,丑自丑之,而美者却不足弥其憾,上天弄人,莫此为甚矣。”
白衣药令进室后,双目流盼之下,也已将司徒烈打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