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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岂非要冒千夫指责罪名前去娶人?
洪金宝不禁头疼万分,一件美好事情竟然发展成此种局面,实是他始料未及。
衣衫已湿,二叔又把门甩得如此用力,表明有某种不欢迎意思,他也没心情再踏门返家,拧着衣角,让温水叭叭溅落石堤,连衣带裤都快拧干,还是想不出办法,他只好踏向河堤,返身往雪花庄行去。
或许跟花贵如商量商量,会有一个理想答案。
步行半里,回到枫园,方踩上沙沙落叶,里头已传来飞奔脚步声。不到三秋,花贵如已现。
她不再穿大红大紫或大白的性感暴露衣服,换来一般百姓穿着的素青布料便装,果真显得纯朴许多,大概是想借此掩去自己不俗之身分,好让洪金宝减去距离感。
忽见洪金宝变成落汤鸡,她先是惊愕,竟也真心关心起来:“怎么了?船翻了不成么?”
掩起袖衣,直若恩爱夫妻拭向洪金宝额面水珠,又问一声怎么了?
洪金宝苦笑道:“遇到人生大挫折,不小心就变成落水狗了”
“怎会?怎会想到落水?”花贵如听来也想笑:“是谁把你挫成落水狗?”
“慕容家那个浑少爷。”洪金宝边往回走边说:“我去提亲,他竟然大力反对,就打起来,结果就变成这样啦!”
听及提亲,花贵如换来一脸正经:“你去提亲,你竟然找慕容家人提亲!”一副有没有搞错神情。
洪金宝道:“我是向我二叔说要娶你,谁知道他半途冒了出来,极力阻止唱反调,我有什么办法。”
花贵如闻言笑容又现:“我说嘛,你怎会没骨气到连终身大事都要经过慕容家人同意才敢决定,后来呢?你二叔同意吗?”
洪金宝摇头:“先是同意,但经过慕容寒雪搅局,他已极力反对。”
“为什么?”花贵如道;“因为我是蒙人。”
洪金宝最不愿提种族事,摆着手:“这哪是问题,二叔没主见,人家说什么他都听,他已经七老八十死脑筋,转不过来。”
“你呢?你不会因此抛下我吧?”
花贵如亲腻地倚向情郎,恩爱得直若夫妻,倒让洪金宝心生甜意,呵护之心便起,抚着她秀发,直道:“哪会,都决定要娶你了,哪还顾得了什么反对意见。”
“宝郎你真好。”为表谢意,花贵如立即送上香吻,亲得如意郎君心花怒放,瘪气减了许多。
回到古宅,花贵如很快找来一套素青衣服让洪金宝换下,再提来两瓶温酒让他驱寒气。
经过时间缓冲,洪金宝已恢复现实,得再解决此问题。
他道:“虽然我要娶你过门,但二叔是我唯一亲人,他正极力反对中,咱可能没办法就此马上结婚。”
“你要延迟婚事?”
花贵如甚为紧张,她本打算早点嫁,早点变为真正夫妻,自可名正言顺追问宝藏下落,只要宝藏一到手,那自能早早甩开这莫名的恋情,免得夜长梦多。
洪金宝哪想到她另有图谋,瞧她如此委屈反应,心生不忍:“再延也延不了多久。我回来即是想跟你谈这问题,希望能有个完满结局。”
瞧他一脸真诚,花贵如但觉逼得急而不够温柔,遂也正视问题,寻求合理解决方法,脑筋转了三四趟,她忽有妙方,露出甜美笑容。
“既然你二叔反对,咱先回京城请求皇上主婚,待一切成定局后再接二叔回京,到时他该不会再反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