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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最好从现在就开始尊重你自己…”
“我…我不要听希望两个字…”太叔贞说,一口吹熄灯火,蛇一样缠住了他。
宅前面临水,两名警哨的注意力,全放在监视是否有船靠岸,忽略了两侧的丈余高芦苇。其实也不需注意,芦苇太密,连老鼠在内走动也会发出声音。
两个黑影从水中接近,从下游二十余步芦苇稍稀处赤条条爬上岸来,取下油布包妥密封的包裹,取衣袍穿上。一个带了剑,一个带了一根山滕杖,两人都带了小包裹和百宝囊,青布袋往头上一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两人一前一后,极小心地一寸寸往前移动,轻轻地慢慢拨动芦苇,脚极为轻柔地一寸寸探索而进。
时光过得似乎特别慢,终于,让他俩绕到两位警哨的右后方两丈左右,伏地慢慢爬行,艰苦异常。两个警哨居然毫无所觉,目光不断向前面和不远处半搁在岸上的小船流转。
“嗯…”两名警哨突然轻叫出声,向前一栽。两人的背心心坎部位,奇准地贯入一把狭长的飞刀,直接从骨缝透入,刺破了心房。即使是大白天,贴身攻击也不易刺得那么准。
也只有击中这处要害,被击的人方不至于发出大叫声。
两个人合力将小舟推入水,移至下游登岸,将舟藏在芦苇外面,用篙插住,小舟便停住了。
宅前的警哨解决了,便可昂然直入中枢。
厅门是虚掩着的,两人昂然通过宅前的广场,真像两位警哨回来了。
推开厅门,一个人留在外面。
片刻,进去的人闪出,退出门厅绕至屋右的墙角,一个窜至外侧,往屋侧的短篱下一伏。
黑沉沉的大厅内近壁根处,有一星香火在慢慢下移。
哗一声轻响,洒了一尺见方面积的炮竹黑药被香火引燃,火光耀目生花,然后燃着一大堆油布,火焰熊熊。
通向后进的走道,也被火光照得通明。
在内进贴在天井暗影处的警卫吃了一惊,飞奔而出,看到那一大堆熊熊烈火,火焰已把木壁烧着了。
“失火了!”警卫本能地大叫,一把抓起一张长凳,上前救火,要扑灭那堆熊熊烈火。
“轰隆!”火堆下盖着的一大包火药突然爆炸,亮光令人目眩,火焰乱飞,接着火光骤灭。
救火的警哨胸腹血肉模糊,被震飞丈外。
火光又在几处地方燃,也散布了不少炮药,爆炸虽然将火焰和燃烧物炸散而熄灭,但火星却将散置的炮药重新引燃,火焰又起。
爆炸声将四周的警哨引回来了,一位仁兄从远处飞奔而来,刚接近屋角,黑影猝起,山藤杖卟一声响,把警哨的腰脊击断,人被打得飞起、抛落。
“哈哈哈哈…”狂笑声惊心动魄。
“杀!”沉叱声如雷,剑芒漫天,向后到的另一名奔到的警哨涌去,剑到人倒。
太叔贞的房中,传出她急促的叫声:“文风,快躲到地下,伏倒在壁角,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
“小贞,不要出去…”文风低叫。
“不可能的,不要管我…”
她冲出房外,剑已出鞘。黑暗中,传来程五姑从邻室门口传来的低叫:“太叔小妹,快来帮我把宣大娘移出去,前面失火了,先不必急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