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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且用最热烈的炽眸回应他的告白。
“证明它。”即使拥有他的口头承诺,蓓媚儿还是觉得不安心,抓住他要更多。“既然你说你喜欢我,就证明给我看,我要看到你的证明。”蓓媚儿那双原先攀住他两臂的手,此刻抓得更紧了,碧绿的双眸,等待他朝其中投去。
他会证明的,即使是失去他的灵魂!
强力反扣住蓓媚儿的手腕,柏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拥入宽阔的胸膛,狂烈地吻上她的唇,以炽热的舌根为线绳,将自已紧紧捆绑,纵身投入蓓媚儿那深不见底、有如湖水的绿眸之中。
不预期地遭受到柏纳突来的袭击,蓓媚儿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双手紧勾住他的颈项,当个乐于被攻击的俘虏,张开嘴迎接他的舌狼。
在她意外配合的反应下,柏纳迷失了。像个急于寻宝的小孩,他以舌尖探索蓓媚儿唇腔内柔嫩的肌肤,似要将她嘴内的肌肤都翻过来般热切,而蓓媚儿灵巧的舌尖也不遑多让,一会儿与他交锋,一会儿孔闪避的和他玩起捉迷藏游戏,追逐他即将瘫痪的意志。
他还有意志可剩吗?柏纳怀疑。唇舌激烈地与她交缠,双手捧住她柔嫩的粉颊,柏纳的意志早已随著感官飘荡,专注于蓓媚儿绝美的脸孔上。
他停下亲吻,极力控制冲动的呼吸,原本以为他会看见一张自信的脸,却不期然的发现她的胸口和他一样起伏,碧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怎么了,柏纳,干么这样看着我?”仿佛能透视他的内心,蓓媚儿伸长手碰触他迷惑的脸颊轻问。
柏纳欲言又止,他从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我并不是一直都能控制自己的,柏纳。”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是那么脆弱,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能够达到父亲的期望。”蓓媚儿的呢喃中净是自责,听得出她有多害怕自己会令父亲失望。
“别想你父亲。”再次捧起蓓媚儿的双颊,柏纳摇头。“你让你的父母亲控制太久了,该是挣脱的时候。”
是吗?
凝视他的双眸、听见他的声音,蓓媚儿不住地苦笑。
她能挣脱这个宿命吗,凭什么?她的爵位是她父亲给的,她的帝王之术是她父亲教的,甚至连她胃里的血,也是她父亲喂的,她凭哪一根手指背叛他的期望?
他说的简单,因为他不是她,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得打一辈子战争的血蔷薇。
“抱著我,什么都不必再多说。”她需要的只是温暖,不是困扰心头的言语。
柏纳依言将她拥入怀中,给她温暖,他知道她有多怕冷。
“我好冷,好冷。”蓓媚儿高举双手攀住他的胸膛,像只失温的小猫贪取他的温暖。柏纳连忙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藉由嘴唇的接触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现实的冰冷。
她冷,是因为她母亲的话。她冷,是因为得不到她母亲的拥抱。她的双亲分别以不同的方式侵占她的心灵、毁灭她的心灵,逼得她的人格严重扭曲。
“她为什么不能爱我,柏纳?难道我真的是一头怪物?”疯狂地蹂躏著彼此的唇,蓓媚儿抓住柏纳的衣领啜泣地问,脆弱全写在脸上。
柏纳怔怔地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表情,在上面找到赤裸裸的伤害。
“不,你美得就像一个天使,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他拭掉她眼眶边的残泪说道。他没见过天使,但他相信天使必定跟她长得一个模样,同样是红发绿眸。
“骗人。”她才不信。“如果我真的像个天使,我母亲为什么不爱我,反而恨我?”蓓媚儿进一步地逼问,柏纳一时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