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是必要的,所以迟迟不准琴师回乡。明儿我去,就先应征琴师,万一不成,王爷府里杂务甚多,总有工作可做的!”
绿袖道:“琴师呀?颇适合你的呢!这差事除了宴会,闲时教教公子小姐们弹琴,也没有其他事情,算是个闲差使,不致太引人注意。万一突然失踪,橫竖只是个代班的而已,王府里也不至于太追究!”
永蘅光拍手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呢,你真了解我!”
绿袖微微笑了笑,她和永蘅光真的很谈得来!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后便要回绵竹去,心里真有点捨不得,脸色便有些沉重起来。
永蘅光见她脸色忽然黯了下来,关心地问道:“绿袖,你怎么啦?”
绿袖忙摇摇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她要学着看淡些!便笑着道:“没事儿。呀!天快黑了,肚子也有些饿了,该是用餐时候了!”
小屋里有厨房,烹煮并无问题。
绿袖煮了几样菜餚,永蘅光原本要帮忙,他虽独立,对于厨务却是一竅不通,被绿袖笑着赶回。
二人用毕晚餐,永蘅光坐在里头弹琴,绿袖在一旁刺绣。
他想起自己身世之謎,又臭名其妙地遭人暗杀,不知不觉琴音便有些烦闷。绿袖听见他的琴声从平稳到忧烦,猜他若不是为了自己身世感伤,就是为了不明原因遭人追杀而烦恼。便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永蘅光抬起头,琴声嘎然而止。
绿袖看他眉头紧皱着,忍不住伸手抚他的眉,道“﹁你别锁着眉头嘛!明儿到了王府,一定很快就会查明原因的,笑一笑呀!”
永蘅光嘴角微微一笑,神情依然有些忧郁。
绿袖灵光一现,笑道:“对了,有个曲儿你听过没,我弹给你听!”
说毕,绿袖便夺过他的琴,一边弹着,一边唱道:
“走到大街迎面来,遇到一个俏男孩,长得使呀嘛人人爱,又高又帅好风采。
眼晶亮像那太阳晒,算高挺像秦山脈,长得好呀嘛人人爱,翩翩郎君好风采。
一呀奇来二呀怪,他额头锁着二山脈,为何不见子邬开?望着郎君费疑猜,莫非他是哑巴怪?
郎君只把扇儿开,遮嘴回声才没有坏!
望见前面黄老歪,做了鬼脸扮丑怪;郎君一笑脸才开,仔仔细细瞧明白,一见方才释开怀,难怪老是嘴不开!
原来他牙儿黄来齒儿坏,更兼那门牙缺了一天排!”
永蘅光本来很专心听着,听到后面,大笑着道:“你这傢伙,我还以为你要唱什么好听的,原来是拐着弯骂我呀!”
他一边笑,一边追着绿袖佯裝要打—绿袖赶忙丟下琴,二人满屋追着跑。
绿袖跑到墙边,一边喘一边笑弯了腰,永蘅光伸手抵住墙,将脸湊到她面前,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笑瞪着她:“你看清楚,我门牙可没有坏喲!”说完,出其不意地伸手阿绿袖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