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笑：“我差忘了，红玉大家还是李夫人的得意弟呢，李夫人的弟成百上千，但认女儿的可只有红玉大家一人。”张说笑：“那丁大人府上这些佳丽都算是红玉大家的师妹了？”

？”

“哦，如此说来，现在何公当算是我扬州人，老夫敬你一杯，祝你科举中，为咱们扬州争光。”

丁大人笑着举杯。我实在模不透这个老家伙的浅，也不知他对我的话信多少。见他敬酒，忙谢喝了。丁大人放下酒杯对我：“何公现在还没有牒和路引吧？”

牒这些事正在他的辖范围之内。这时红玉嗔：“丁大人，何公，你看你们不停说话，都把家给忘了。”

我心这丁张桓三人怎么都变得这么乖巧了，知我想打红玉的主意，都有意无意的帮衬着撮合。我现在还没这么大的面，八成是看在张说的份上。红玉对我笑：“张大人说得对吗？何公你可一定要来找家哟！”

我知他对我仍有惊惕，只好解释：“一来是听闻扬州繁华，小生常年忍受山林寂苦，既然从山林来，便想好好领略一番这儿的繁华。另外小生有一个亲戚家居扬州，早年去世后留下一房产，那是小生山后唯一的一落脚地了。”

丁大人对桓张二人：“两位大人，我家这些家还得吧？”桓彦范：“如此妙人儿，怎会不如？”说着瞅向边那两个女孩，女孩就羞笑着低下了。

我自然乐得如此，笑：“红玉大家如此佳人，边定是每天都有成群的豪门弟和富家公围着，那还会在意小生呢？”

我明白了，这红粉书院也就一私家教坊。此行业以帮人调教女孩为生，主要是帮忙对一些风月场所的娼行培训，或为权贵之家训练家。

有红玉和那十二名舞的调节，宴会的气氛十分活跃。张桓二人看来颇为喜边陪酒的绿认舞，不时传调笑声。红玉更是媚态尽展，在我和丁张桓四人间左右周旋。

我一惊，这倒是让我忽略掉了。忙答：“是的，从秦岭来，还未来得及办理，城是也未受盘查，一时给忘了。”

丁大人：“嗯，我扬州是商业大城，南来北往的人多，对这方面放得比较宽，但公要到神都洛，这些可是不可或缺的，尽快办一下吧，扬大人，你帮何公办理一下。”司参军扬安站起：“下官遵命。”

丁大人笑：“可以这样说吧，老夫这些家虽然不能和红玉大家相比，但也都于歌舞，懂得娱宾之。两位大人不妨挑两个带回去。”桓彦范问：“可不可以选红玉姑娘？”

红玉在一边笑：“三位在扬州时间短，不知李娘之名也难怪，但在荆扬一带的风月场中，提起娘名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老人家是有名的教坊手，不你什么样的姑娘，只要一经娘之手，都会落的似模似样。

我们明月楼每年都要挑些有资质的新人送到红粉书院让娘调教。凡经过娘之手，从红粉书院里来的女孩，都会大受客人们迎，可立即价百倍。”

丁大人大笑：“那老夫可不了主，你问红玉大家自己吧。”红玉笑：“只要大人能让红玉东家答应，家就和大人走。”

“哟，公那儿的话？像您这样文武全才，又将要跃龙门的英俊公家岂敢不在意？就怕公嫌家所在的地方脏，不肯光顾！”红玉声。张说笑：“我向红玉大家保证，何公不会是那等迂腐之人。”

“红粉书院，李夫人？”张说讶。显然是从未曾听说过这个李夫人，我和桓彦范也未曾听说过，一起望向丁大人，想听听这个丁府家的教习是个什么样的人。

声音中暗无限媚意，撩人心魄。我知她又使上了女大法，心中暗暗冷笑，此女刚开始时主要把媚术使向丁张桓三人上，对我只是捎代，现在听说我怀武功，又有张说帮助参加科举，可能是想到我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竟立即就把媚术使向了我，给我以特殊照顾。

张说也望着边舞笑：“丁大人府中佳丽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是怎生调教来的？”丁大人笑：“老夫那有闲工夫这些事，他们都是红粉书院里的李夫人帮着调教的。”

我们这才注意到冷落了佳人。丁大人笑：“冷落红玉大家，真不好意思，不过何公落扬州，可以让他天天去捧你的场。”＊＊＊张说，桓彦范也附和着拿我向红玉打趣。

你还真不愧是我门中人啊！心里想着，却顾及一边学有一个莫测的丁老，便装神魂颠倒的模样：“一定去，一定去。”

只是方令言等六人碍着上司丁大人有些拘禁，也不敢随意的和边舞调笑。后来红玉又带着那些家表演了些歌舞助兴，使家宴直持续到将近时，众人都已有些醉意阑栅了。

有些大的教坊也自己搜罗女孩，培养成后转卖给富豪之家，或是风月场所。并不是什么好行当。听红玉说这红粉书院名这么响，应该是一家颇规模的教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