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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无论谁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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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无论谁来

不论品秩的话,官运比迟凤钧甚至比老人更加亨通,是极有为官天赋的一号人wu。迟凤钧就没这zhong运气了。殿试后的数年间,他成为独孤英对抗整个国家ti制的功曹录簿,不断受少年天子破格提升,然后在新职位上遭到文官集团毫不留情的挟制与打击。

他的政敌日新月异,跨越一切朋党地域的藩篱,端看皇帝这阵子又想找谁的麻烦,但冲撞的结果无一例外以“帝党”的失败收场。

独孤英不乏支持者,且个个十分有力:号称半个央土的钱nang上都绣有他的名字的任逐桑,jing1明干练的大太监惠安禛,掌握央土教团人称“髡相”的果天大和尚,遑论对独孤皇室十分忠忱的北、东二镇将军等。但这些人都不会被称作“帝党”

除了每天打理皇帝起居的小太监,帝国里唯一被赋予这个戏谑称号的,就只有迟凤钧。在皇帝彻底对政事失去兴趣以前,迟凤钧的官场资历简直是一场噩梦,历练过的职位、被赋予的任务充满不切实际的想像,更多时候则是被当成对“敌人”的惩罚──小皇帝同谁闹意气,就把该他的拿走,无论官职、预算或资源,御笔一划,全将原主儿改成“迟凤钧”三字。

只要不到动摇国本的程度,任逐桑多半会顺着皇帝的意思,而枱面下的挪移干坤,自来是中书大人的拿手好戏,总能将派系间的利益纠葛一一摆平,弄得人人huan喜,没chu过什么luan子。只苦了迟凤钧迟大人。风行平望都的hua稽表演“参军戏”里,总有个shen穿官服的角se“参军”专责被另一名唤作“苍鹘”的艺人调侃戏弄,以娱乐观众。

迟凤钧留京的那几年,无论哪家的参军戏,剧里“参军”的服se总随着迟大人的升迁更换,一chu场便引得哄堂大笑,连开口都不必,效果好得令人无话可说。

以迟凤钧的才智,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可怕的泥淖,但造成这个局面的独孤英却缺乏相同的自觉,随着年纪增长,他渐渐察觉针对ti制的反动往往收效甚微,转而将目标转移到特定的某人shen上。──慕容柔。孤高难近、奏折里的措辞经常令皇帝下不了台的镇东将军,成为提炼升华后的“中兴”标的。

由此迟凤钧迈向他宦途的最高点,成为无兵无权、孤shen赴任的一品封疆大员,将这台hua稽剧由京城推向天下的舞台。

多年来老人忍着心痛,冷yan旁观迟凤钧浮沉宦海,一旦下定决心,几乎不费什么思量,便决定xi收他加入“姑she1”的行动。

只消翻看那一纸蛀黄斑斑的《础汗风壮策》,看着上tou被无端端消磨的济民之忱、被彻底辜负了的青chun血热,就能明白何以迟凤钧是他最忠诚的信徒,愿为摧毁平望都小朝廷的hua稽戏台,奉献仅有的一切。

所以他始终信任迟凤钧,直到现在。慕容柔是刑讯的一把手,昔日就靠这行混饭吃,老人须知他从迟凤钧口里撬chu了多少“姑she1”的事。“慕容…问过你了?”榻上的男子摇摇tou。“他来见了你,却什么也没问?”

老人眸光一寒,自木刻鸟面的yandong中迸she1而chu,恍若实剑。迟凤钧仿佛被那奇锐的视线ying生生戳穿了肺,忍着xiong腔里的痉挛chou搐,艰难地点点tou。事实上慕容柔每天都来。推门而入,拂膝落座,双手jiao叠在腰腹间,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全然猜不chu心思,就这么定定坐在榻前与他对望着,一句话也不说。

倏忽而来,又倏忽离开,连日来皆如是。tou两天迟凤钧多少松了口气,他伤势沉重,jing1神委靡,久闻镇东将军的拷掠手段非同一般,以他现下的shen子,实无jian不吐真的把握,见慕容无用qiang之意,心tou大石稍稍落地。

持续数日后,他才发现情况不妙。慕容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把我当成疑犯?外tou情况如何?“姑she1”究竟有无暴lou…杂识随着渐复的ti力纷至沓来,令他难以成眠。

有时一睁yan,赫见慕容静静坐在对面,仍带着那副讳莫如shen的表情盯着自己,分不清是恶梦抑或现实,悚栗到令人发笑。

有时忽在shen宵被摇醒,刀甲鲜明的武装卫士蜂拥而入,一言不发架着他起shen更衣,像要提他应讯,更像要秘密chu1决似的,然后又莫名其妙退去…一连串难以预料的非常之举,让他慢慢失去正确的时序,无法想起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今夕又是何夕。

再加上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好几次他忍不住想开口,才惊觉一旦打破禁制,他没把握自己会吐lou到何zhong程度──悚栗与shenti的孱弱痛苦合而为一,持续折磨着抚司大人的意志。更骇人的是,迟凤钧突然发现:就算“姑she1”冒险将他劫了chu去,面对众多同志及古木鸢“慕容柔什么都没问”会让他听来更像个xie密的背叛者,荒谬到连自己都无法取信。

连这点…都早在他的算计之中么?(好可怕的慕容柔!)他的刑讯房里没有鞭锯血腥,却能有效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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