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这五个学生，周文和邓洁回来了，看着他们有说有笑那劲，不定昨晚去哪疯去了。

是老大养活着，每个月有固定收。怎么到了学校就变成小弟养大哥了？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孔婕没有回答我，三名男不知从哪钻班里，抓着孙雷的发就把他往门外扯，一边扯一边骂：［你妈的孙雷，老等你这一天等一年了。。我他妈看你还怎么嚣张！］

［靠…！］我抬看着这四、五个满脸笑容，看起来很像好学生的男人。

［哥，我的外号是。。］

［…］

［为什么？］我问。

在临上课的时候，孙雷回来了，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一瘸一瘸的，那嚣张，不可一世的表情在他脸上再也看不到了，他恭敬地来到我面前：［哥。。］

［你要是不收他们的钱，他们就会认为你不给面，这些钱就会落到别的老大手里，你认为学校里的那些老大会放过你么？］

［我没惹他们啊？］

［停停停。。你们都哪个班的？哦。。算了，不说这些了，放了学去后场等我。］我懒得跟他们说那么多，我到学校是学习来的，又不是收小弟，再说了，收些学生小弟？传到上我还怎么混啊？尤其是那个叫萧凤的女人，要是被她知我在上学，她非得把肚笑破了不可。

［那你还敢回学校。。］孔婕皱起眉。

［哥，我的外号是阿飞，以后罩着我哦！］

我有惊讶：［总共是一千二。。这帮小手也太阔绰了吧？］

［哥！］

孔婕使劲摇：［，看来你以后想过安稳日都不行了。］

［哥，我的外号叫麻，以后多多关照！］

［那我收还不行么。。］我将桌上的钱卷卷了放书包的柜，孔婕又开始摇：［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属于一天不打架手就那伙的，收了他们。。你照样会得罪那些大哥。。］

我将孔婕叫到边，问：［为什么孙雷要转学？就算当不了老大，也不用这样吧？去别的学校就能东山再起了？］

孝敬，黑话，一般指保护费。

孔婕叹了一声：［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二届老大就换人了。。孙雷。。你什么时候转学啊？］

孙雷沉默片刻：［一个星期后。。我要办手续。。］

［早！］我冲他们挥手，将书柜里的钱掏来摆在桌上，邓洁的睛一亮：［哥就是哥，都开始收孝敬啦？］

［他们会给你扣一个大帽…那个帽的名称叫——装…到时候你会很惨噢。］孔婕像个专业人士在一旁帮我分析。

［哥！］

对于孙雷的变化我有不太习惯，而且我骨里也不是那喜欺负人的家伙，我呃了半天冲他摆摆手，他扭回到了座位上。

想当年我十六、七岁刚来混的时候从老那要一百块钱都得乐两天，跟他们比起来我简直比穷鬼还要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