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门没有真的上锁，只是虚掩着。门外是条僻静的小巷，一个人也没有。越过几幢房屋，倒看到一个熟的屋——姚家大院。方青心一动。看来又绕回来了，离得并不远。

“职业？”

空气无声窜过人的肤，带来些许凉意。方青盯着门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到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而瘦的男人走了来。黑西装，短发。月光之下，咋一看脸庞竟然是清俊的。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屋内迅速找了一圈，就走向地上的那摊血迹。

他蹲了下来。

那人一的血，无可去。怕是早就找好了这一地方，换好衣服，然后逃脱。所以侦查员们才没能在路监控里，找到这个“血人”现场这些痕迹，不提取个指纹足印，都对不住他一路闻着蛛丝迹找过来！

这一大串话，绕得方青略有。他隐隐只觉得这男人有古怪，废话不多说，摸手铐“咔嚓”一声将对方铐上，推了去：“先回警局再说。”

方青叫了几名侦查员，开车过来接，同时封锁现场。好在一路上，男人都很安静，也没有任何异常表现。方青开着车，偶尔回看一，居然发现他的手指还在大上一一，很悠闲的模样。

“我…”男人竟然笑了一下“看来你的脑转得有慢，居然从我门到现在的行为，推断不我是来跟你相同的事。”

方青突然关了手电，室内陷一片黑暗。他贴着门边，等着那人走近。

回到局里已是夜里两。还在值班的几个刑警，听说儿抓了个嫌疑人回来，都沸腾了。方青却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张扬。他把那个男人带审讯室，只叫上自己的搭档，关上门审讯。

这不，找到了。

方青顺势拽着他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把他放倒在地。男人闷哼一声，却开了：“这么标准的动作…警察？”

“别废话。”方青低吼“姓名？”

男人大概是被铐得久了，脸也不太好看，端起茶喝了一，说：“陈年茶叶，有霉味，很难喝。你们警局基层文明建设，得不好。”

“28。”

方青往左右看了看，离大路都不远，但黑漆漆的，又有大树遮蔽，没人会注意到这个死角。方青的心突然得快了，从袋里掏手上，一翻墙，轻手轻脚了去。

方青用嘴着手电，蹲在地上，心里有。

前面，是一幢废弃的小学校。一人的铁门锁着，里面是个不大的院，黑黢黢的。若游人经过，大概不会在意。而本地人都知，这间小学校废弃有几年之久。因为拆迁手续没有办全，所以一直没有动。

“公安犯罪心理研究室特聘专家、兼公安大学客座教授。”

正低凝视着，极静的耳里，却忽然听到一丝声响。像是有人踩在院里的落叶，发声音。方青心一凛，一连串的猜测如同蹦棋他的脑里——那人行事谨慎、计划周密；那天事发仓促，杀人时情绪激动，急于逃离，在这里换了衣服就跑。但事后回想，或许就会想到这里还留有血迹。很可能再次折返，清理净…

于是方青心那古怪的觉更烈了。

步。

方青打开了手电，却看到男人盯着手铐，一脸的不可思议，看得还很专注。方青心一动：之前他和搭档推测，罪犯也许是个心理变态。看样，竟真的有像。他暗中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神，警惕着这名嫌疑人突然发狂。

但也只是有两下而已。

门把手上，有一颜较。方青从袋里翻小手电，仔细一看，像是血迹。

一盏白炽灯光打开，照亮严肃冷的审讯室。

方青冷冷笑了：“你是什么人？大半夜来这里什么？”

方青距离他只有半米不到。

男人的手指在茶杯上敲了敲：“薄靳言。”

说时迟那时快，方青一把扣住他的肩：“别动！”男人吃了一惊，反手就要挣脱。方青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两下，加之男人个又很，被他挣脱了。

“年龄？”

“吱呀”一声，轻推开门。斑驳的墙，满地的灰，角落里堆放着桌椅。方青又打开手电，仔细地一寸寸地查。墙角那一滩褐痕迹，还有地上滴落的一小圈，极似血迹，想不注意都难。

方青和搭档对视一，搭档轻咳一声坐下，端了杯茶给男人。

“籍贯？”

“潼市。”

他收了手电，转往屋里走去。

一棵老树栽在院里，低矮的楼房，到堆着杂，只有黯淡的月光，迷迷蒙蒙照着。方青先抬起，只见穿过院，有一条通，便是这小学校的后门。他蹑手蹑脚走近，扒着门一看，倒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