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初低着：“十九了。”

不过，总算没有言！呵呵～～

吃好饭，清扬打发去作业，冷月初手脚麻利地洗碗收拾桌台。清扬泡了茶，把冷月初唤过来：“月初，这一天也够你受的！坐下聊会儿，来！”

清扬的心哆嗦了一下，她看着瘦骨伶仃的冷月初，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冷月初垂下帘：“清扬，谢谢你收留我！”

“就从你怎么认识那个男人说起吧！”

冷月初的声音幽远宁静，充满沧桑和忧伤，跟她那张纯净如的稚脸庞极不相符：“在我们那个小村，大家都是一个姓，都姓冷，今天那男人叫冷豹，我是他的童养媳…”

三人坐下吃饭，冷月初腼腆而拘谨，清扬不停给冷月初夹菜：“月初，你真是太瘦了，应该多加营养！你有多大？”

“月初，他今天为什么那么打你？”

冷月初背靠墙，脸埋在影里，清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低而清晰的声音：“我是个遗腹，爸在我生前一个月失足坠楼――他那时在一个建筑工地小工，我妈生下我后就走了，养着我，养到八岁，去世了。村长专门召集各家讨论，到底谁来养活我，大家都很穷，只有冷豹家还算得富裕些，他们家也不肯白白收养了我，在村长主持下，说好了我大了给冷豹媳妇儿，要我自己了手印儿，才答应了。他们替我埋了，接了我去冷豹家――冷豹大我五岁，那时十三了，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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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语调温柔；“月初，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这里是我的家，很安全！我想，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清扬抚着她的发，开开心心地说：“好啊！”冷月初从炉灶间抬起，向着清扬母女激地一笑。

好？有在，你晚上要晚些回来我也不怕了！”

她叹气：“我的事儿…真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清扬还是大大地震惊了，童养媳？她一个神思恍惚，似乎回到了那万恶的旧社会。

“十九？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嗯，十九岁就结婚了？还没到法定年龄吧？”

冷月初不声响，红着圈默默扒饭。

她的小小客厅里没有放沙发，在电视墙前面，铺了大块厚厚的地毯，上面随意丢了几个靠垫，清扬把茶放到托盘里，盘而坐，她拍拍边的位置，拉冷月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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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初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怀了，瞒着他打掉了孩！今天被他知了…”

清扬的房是个二室，她刚翻修过，把客厅里隔了间书房来给作业用，现在她把书房里那个沙发床拉开，给冷月初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