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知她要说什么，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摇说：“不会的，我上次和你说过，她不会自杀的，这一我了解她。”

杜宇刷地抬起，冯真真才发现他早就满面泪“真真，我们能帮她什么？警察满世界在找她，你知我在想什么吗？我后悔，为什么要对警察讲我对白惠的怀疑，如果我认罪了，白惠也许就不会再杀人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可能会从此好好生活，只有我的彻底消失，才能让白惠真正抛开仇恨，重新过上正常生活，可是，我为什么要给自己辩白啊，我才是真正的有罪，我才最应该受到惩罚？”杜宇抑制不住激动，呜呜大哭，他有太多理由给自己一场痛哭了。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能了吗？”冯真真焦急地说。

晚风呜咽，时响时停，雨却越下越大，窗上的雨滴已成了帘。冯真真要去关窗，她站到窗前时停住了，握着窗把手发呆，睛盯着窗外的某个地方。

“这样的雨天，如果白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她多可怜，杜宇，要不我们去找找她吧。”

“行，我卡上还有十万，你全转给她吧，现在就去，楼下有自助银行。”冯真真急急掏银行卡，要推着杜宇下楼。

“要不，我们给她卡里存钱吧，我知她的账号，她会用得上的。”杜宇突然建议。

杜宇心里也没底，他的话都不过是安冯真真的：“真真，你想啊，如果她要寻死，说不定会回来看一，或者回娘家一趟，这是人之常情，只要她一现，肯定会被埋伏的警察发现，所以，白惠不会死的，放心啦。”

冯真真的话句句诛心，杜宇无地自容，他想站起来离开，可是双脚却无力得不听使唤，也许这双脚了解主人，知一旦站起来从这里离开，前去的地方可能就是绝路，杜宇此刻只有一个念，他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他必须立刻自绝于人民。

“唉，”冯真真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杜宇，叹息一声，安说“也许我说的话太重了，杜宇，你太善良，也太懦弱，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为此付了代价，就让它过去吧，我在想，我们能为白惠什么呢？”

“怎么了？”杜宇觉有些不妙，走过去往外看“你看见什么了？”

杜宇将卡推回给她，说：“我卡上还有钱，我这就去。”说完转急急去。

“不是，”冯真真摇摇，突然转过来，睛死死盯着杜宇，神情恐怖地说“现在电视上都播了通缉白惠，你说，白惠还能往哪里逃？她会不会？”

也是她的。这和柳左一样，柳左在我大二时，就一直给我写信，我一封也没有回过，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写过一封给柳左的信，他从监狱来的信有几封了，我一直都没回，但我相信，柳左是我的，我和他结婚后，他快乐，我幸福，这就是我的十年，而你呢，不快乐，也不幸福，最终还毁了本来快乐和幸福的白惠。”

“真真，别傻了，满世界的警察都找不到她，我们上哪儿去找她？”

“那怎么一样呢？白惠现在是走投无路的，她要是心里一横，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啊。”

冯真真走过去，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她杜宇，十年来从未变过，她本以为那已经过去了，可是那天晚上的召唤之后，她才明白，这份情只不过藏在角落里，从来就没有离开和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