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称是，说：“那我们上回去和杜宇接接吧。”

白惠回答说：“我也是后来才知的，冯真真，亏我当她是好朋友，什么事都和她说，可她原来在学校就暗中勾引杜宇，还瞒过了所有人。”

“那杜宇知了你看过日记的事情吗？”

“那后来呢？”刘洁问。

“那你是怎么知的呢？杜宇告诉你的吗？”

“哪一？”

“你看到日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惠总算讲完了，描述得也很清楚明了，老张在一旁问：“白惠女士，你说杜宇和冯真真是老情人，而你又是大一就和杜宇的朋友，和冯真真也一直在同宿舍，还是密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老张是真糊涂，他对男女情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历来唯恐闪躲不及，要不是案情需要，他本不愿意去扯这些麻。

离婚，这个杀千刀的，我从大一开始就跟了他，大四实习的时候，我们就同居了，一直到现在，足足十四年了，这个没良心的，一见到老情人，就要和我离婚，我？我恨啊，所以我们大吵了一架，后来杜宇说要搬走，上就走了，我一个人待在空的屋里到害怕，也走了来，没一会，我看到杜宇又回来了，于是躲了起来，我不知杜宇回来什么，就想吓吓他，给他发了个短信，暗示我要自杀。不过说实话，我刚走下楼的时候，真的想去死了算了，反正被他抛弃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白惠摇，鼻里“哼”了一声说：“他？他怎么敢承认，我是看到了他的日记才知的。杜宇有写日记的习惯，刚结婚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后来，我怀了几次小孩都产了，那时候觉杜宇好像对我冷淡了，怕他变心，就总是注意他的举动，发现他把日记本当宝贝似的，写完上就锁起来，那是家里我唯一碰不到的地方——他书桌的一个屉，只他有钥匙，我就怀疑了，在家里还锁起来，这不是防贼吗？家里还有谁？就我一个呗，原来是防我这个贼啊，我当时那个气啊，又不好发作，就偷偷了钥匙，后来，我就看到了那本日记，里面全是他和冯真真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后来，我有些害怕，怕事儿，一直坐在原地上。十一半的时候，柳老太太过来了，还带了小孩可可，我急忙上前劝她回去，她很固执，反而劝我要放心，一定主持公，会把老公还给我的。我劝不住，看那架势，估计会闹大事情来，于是我也害怕了，又怕碰见杜宇他们，就赶回来宿舍，那时公车也没了，我就一路走回来，路上还给杜宇发了短信，然后就关了机。”

“开始不知，我也没表现来，因为是偷看的嘛。不过，上个月我又去翻他的日记，这次我太不小心了，忘了把钥匙来，结果，就被他知了，他恼羞成怒，开始几天不理我，理我的时候就是谈离婚。”

“没有，”老张脆地回答“我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除了一。”

说到这里，白惠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二位警官耐心等着，她缓过劲来继续说：“我那时一个人坐在对面楼下的石椅上，我知杜宇可能会下来找我，不一会，他是下来了，可是边跟着冯真真，我当时气得肺都要炸了，你们知吗？杜宇要和我离婚，就是为了这个冯真真，他们是老情人？于是？于是，我一时冲动，就去打了柳老太太家的电话，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吓得老太太上就要过来，警官同志，我打电话的时候，真的没想叫老太太过来的啊，我就想让她去教教冯真真，谁知老太太的脾气这么急，说了一句我上过来，就摔了电话。”

老张自始至终都在观察着白惠的脸表情，他发现这个女人很会说话，齿伶俐，思路和叙述都异常清晰，完全没有冯真真那颠三倒四，不禁暗暗佩服。

“大约两年前吧。”白惠没怎么想就说。

离开的路上，刘洁问老张：“测谎仪测到白惠有说谎么？”

老张说：“她究竟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如果是坐车，那她是有足够的时间作案或者目睹别人作案，如果是走路，那时间上也差不多。其他嘛，我没看来她有说谎，而且她说的那些事情，我们只要和杜宇一接，就能了解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