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一张的场景一样，第二张照片也是在某写字楼门拍下的。似乎正是上下班的峰，因此照片里还有其他人。有个男人侧着脸回去看，好像很惊讶。这张照片比刚才清楚了不

“你…哦，我明白了，”老威掏手机，好半天找到一个联系人“我最近老忙着给你盯梢，嗯，睛也差了一，没关系，这人是个很好的科大夫，是我哥们，帮你也看看吧！”

嘴上这么说，却没等我动手，就自己掀开纸袋，取一张照片。

我忽然不想看了…

的光“嘿，你猜猜到底是什么事。”

“咳，也不是偷窥隐私啦，你不要这么想。我这么，是对他有好的，情况不能跟你解释，反正你帮我盯着就是了。他什么时间去，大概是见什么人。特别是下班以后，他有没有休闲和娱乐？这件事办好了，你来我公司没问题！”

杨颖？杨洁的？！

“是啊，怎么了？我问这女人是谁。”

“这女人是谁？”我问。

呃！我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我也抖擞神，听着他得意地讲述。

“好好。”他一边说一边拉开包，取个纸袋。我伸手刚要接过来，他一把给住了。

于是，老威就和这个手下，锣密鼓地展开了“偷窥”行动。

“你再看看这个吧。”老威放上第二张照片。

猛地，他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位手下，正在李咏霖的公司上班，于是便打电话联系。也许是由于李咏霖忙于家务，现在公司的业务不景气，这位手下表达了想重归“老领导”手下的愿望。正好！老威借这个机会，就提了一项不大光彩的要求。

如果说，我对这张照片完全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先听我说，一周前，你不是让我去盯李咏霖的梢儿吗！我可算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了。”

“你发什么疯！这到底是谁？”

我回想起杨颖的脸，恬静、安逸、典雅又气质不凡，再看看前这个低像素手机拍摄下的其貌不扬的女人，实在找不的共同。

我愣了愣，一把抢过那张照片，连都不敢眨一下，聚会神地又瞧了半天，直到睛发疼：照片里，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表情看不真切，应该是张着嘴在说话，这…真会是杨颖？

所以，我将大意简化如下：在接到任务之后，老威也有些犯了难。李咏霖是公司老板，不可能有严格的上下班作息时间；自己也有好多公事要办，分乏术啊。

照片正中，是李咏霖的背影，和一个女人的侧脸。

“不猜了，有话快说，我晚上还要门呢。”

这是一张稍有模糊但还算清晰的照片，也许是像素不够吧——应该是手机拍摄的，2007年手机摄像的像素平，就不用解释了吧。

倒不是胃被吊得太久，反而丧失了一开始的兴趣；而是，简心蓝和John的观念对我造成了影响。诚然，在大多数咨询案例中，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要把病人的情况放在首位，其次是与难过的有时会自作主张的家属们行漫长的沟通。在某些情况下，类似“私人侦探”的探索活动也是有必要的。然而在李咏霖和杨洁的这件事中，我意识到自己挖得太了，得太宽了——这是因为我自己那要命的幻觉——我的目的之中，到底有几成是在关心李咏霖？这已经难以分辨了。心理治疗，本就是一件度侵犯个人隐私的工作，假如我得越来越过分，早晚有一天会沉沦到无可自的地步中。

昨天晚上，他们有所收获，也就是放在我面前的纸袋。

我的意兴阑珊，显然让老威会错了意“哦，”他说“得，我不吊你胃了，来看看吧！”

“你…你真看不来啊！这是杨颖！”

“…你，你是问照片这女人？”老威有些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半天才结结地问。

“要偷窥些什么呢？”手下有些无所适从。

“你呀，唉！”任何可以抨击我的机会，老威都是不会放过的“你呀你呀，脑不错，怎么力就这么差呢！怪不得你当不上警察（我啥时候要当警察了），唉唉，她没化妆啊，就这么一儿细小的变化，你居然就认不来了。”

老威说话，云山雾罩，唾沫横飞，用我的话形容，他那是“渲染”而不是“谈”他善于扯东西，内容飘忽不定，一般人是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