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呵呵，”他又开始怪笑。

John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一次，他好像猜不到我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对朋友的夸奖都无动于衷呀。”

“这…”我哑然失笑。

“为什么，你自己去想吧。”

“John，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自己都有些扭曲了。它抓着一条绳，绳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有一堆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知那是什么。”

“让我们把话说得更明确一吧！比起了解自己，我更了解你。在你过于自负的表现背后，潜藏着刻的自卑，你的自卑从哪儿来？我猜你有一个苛刻的父亲，最可怕的是，他不仅仅只有苛刻而已。他的能力很，几乎像天空那样把你给遮罩起来，你甚至需要在他的影之下挣扎求生。”John和简心蓝的观不谋而合，当然他的表达更直白也更残酷“你的手想要抓住很多东西来证明你其实并不自卑，不过明人会通过你的表现轻易地看穿你，是不是这样？你那个女人叫杨洁吧，你有没有想去治疗她的老公李咏霖呢？”医院里果然没有秘密，他连这些都知了“你和我都很清楚，李咏霖可能更需要帮助，但我恐怕你还没有开，为什么呢？”

John开始怪笑，真让我怀疑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取得护士信任，并拿到我的手机号码的。

“没有了，对于今天学到的东西，你需要消化一段时间，不是吗？所以还像上午约好的，什么时候你成功解决了手里的两起案，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吧。”

“用不着想什么，你说要用心去听。听的结果是，你一边说我，一边也在说你自己。”

“呵呵，好学生，你学得很快呢！”John的笑声说不是得意还是嘲讽“至少你的基本功很扎实，你知心理医生不能照镜！”

也没有别，他挂上了手机。

他说着说着，戛然而止。我知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告一段落。

“你和人存在一个病。那就是只要你从别人的气中听哪怕一丁质疑，哪怕对方还都没意识过来，你上会开始解释。你很善谈，所以这解释可能天坠，极说服力。但是这行为本，还是暴你其实不那么断定的本质。每说一遍，你就在自己的心里和对方的心里，各自化一遍。你的神会变多，让人误以为你对他的关注加大，其实你只不过是寻求一踏实的觉罢了。你的真实格应该是冷冰冰的吧。一直以来，在自卑的驱动下，你比别人得更好，也更尽心。但你要控制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也没那个必要。所以在绳的旁边，还衍生一条黑乎乎的蛇形曲线来，你注意到它还有个分岔了吗？呵呵，那可不是发的分岔哟！”

忽然，我的脑海里浮现这样一景象，既模糊又真实。似乎有一个人影背对着我说：“看，为了你，我忽略了自己。我不该这样，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整个下午，我都在思索他说过的话，理是懂的，可不知该怎么下手。又过了几小时，我连一件像样的事情都没，没写材料，没治疗记录，没看书，没玩游戏，也没睡觉，就这么一直耗着，直到老威同志找上门来…

“无动于衷又不是第一次了。John，还有别的事吗？”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你有心虚。李咏霖是个善于观察的人，岁数也在你之上，加上他的脑，恐怕他能轻易地看穿你心虚的本质。我这么说，你还不服气吧？那好，我给你举个例！”John多虑了，我早就心服服。

“至少说对了一，好，你不觉得很像你吗？”

他沉默了一小会：“呃，有理，你怎么猜到的。”

“照镜”是我们对心理医生某职业危险的俗称。如前面所说，心理医生也和其他人一样，存在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假如他的心理问题，和当时他接待的病人不谋而合——则病人上的问题，会加剧心理医生的问题，反之亦然。所以，当我们遇到类似的情况时，往往会将这个病例移给自己的同事，避免现“照镜”的情形。

声音朦朦胧胧，我愣了半天，才敢确定这不是我真实看到或听到的东西，这是一意识，是记忆里有人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所以它并非某幻觉，问题是，我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听到的呢？

“你得放下这些琐事朋友，用心去听，而不是总用脑去想。当然，你的脑还算不错，至少不会太让我失望。”

“用不着猜，那画本从前到后，画了许多东西。看看侧面翻页的程度就能知了。这幅画位于中间，显然不是你今天才为我画的。只不过你发现，这幅画也能很好地反映我的问题，而对于你自己的那分，你觉得似曾相识，所以像是照镜。为了让我能够治好你，你得先治好患病较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