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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话给萧侯学一遍,保他庇股开花。”程宗扬举觥与张少煌一碰,笑道∶“张侯爷度量够大。”
张少煌叹道∶“我也是不度量大,你不道知那小子难缠得很。你让他吃点亏,他非要机会补回来不可。还说呢,今天刚出了件事…也不知昨天谢万石言语间么怎得罪他。
谢小子下午回家,一开书房就看到一对铜铃大小的牛眼瞪得⾎红,书房里一塌糊涂,架也倒了、书也破了,満墙満地是都牛粪,让谢二老差点没昏死去过。”
张少煌抚掌笑道∶“用不问,能⼲出这种事的除了小侯爷,建康城里找不出第二个!我来的时候听人说,谢二老刚醒过来紧接着乘了车,让人扶着去找萧侯讨个说法。”萧遥逸是么什样人,别人可能只看到他荒唐,己自却心知肚明。那小子肯定不会无聊到去做这种闲事。
但为么什他找到谢万石头上,有只问过他才道知。金槌击在⽟制的磬上,出发“叮”的一声脆响。
接着十余名美妓鱼贯而⼊,花枝招展地倚着客人坐下。张少煌随便搂了个一,心思却全没在那美妓⾝上,笑道∶“且看今天出场是的哪个。”
张少煌⾝份尊贵,本来应该坐在中间的主位,但他一坐下就占了旁边的客席,反而把程宗扬挤到中间。吴三桂负手立在程宗扬⾝后,鹰隼般的目光不停在堂內扫视。
然虽有点煞风景,但让己自安心不少。云苍峰刚谈成生意,原想带程宗扬来散心,偏偏遇上这位张侯爷全不把己自当外人,弄得他啼笑皆非。
几行灯笼沿着柱子垂下,将清池映得通明。只一⽟⽩的纤手从⽔中优美地伸出,惊鸿一瞥间又没⼊⽔中。
琴声响起,弹的却是古曲<流⽔>。⽔中那个曼妙⾝影伴着琴声翩然游曳,然忽腰⾝一折,⾝子犹如圆弧,从手指到⾜尖从⽔面飞速掠过,不待众人看清又消失不见。
优雅的琴声间,一具美妙的女体彷佛一枝⽟⽩的兰花从⽔中升起。她丝绸般的发丝披在肩上,⾝上只披了一幅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