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样了，不依赖妈妈还能依赖谁呢？痛苦地接受现实，是为了以后更好地享受现实不是吗？“呼呼…这批茶叶不错啊…下次多订吧。”

首先的是右边那张刚刚被放去的照片，说不上为什么，夏生发自心底地讨厌着那张照片，甚至有些不敢正看他。像是在逃避般，他将目光转向左边的照片，也是相册中最后一张旧照片。

“啊…”接着，他注意到了少年的上唯一不寻常的地方，他脖上还带着血迹的紫红勒痕，从那勒痕上甚至还能清晰地看见五指的痕迹。

当他因戒断反应醒来后，自己再去以拯救者的姿态去帮助饱受折磨的他，对于夏菀而言，这件事给自己带来的满足仅次于，虽说有些自导自演的成分，但这也是为了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

那神让夏生微颤，心底有些发，而这个拥抱也不同于之前，她怀里的少年一次没有看镜，他就如同一个醉汉般半睁着，在夏菀的怀中。

少年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那枯槁一般的，以及无神混浊的双不怎么看都是那么像一…尸。夏生的脑袋嗡地一下，甚至连药的效力都被短暂离。

“也该剪发了呢…”她小声地自言自语。松开还缠在夏生腰上的尾，她缓缓离开被，轻拍了两下翅膀，整个人顿时如脱手的气球般漂浮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夏菀慢悠悠地朝着门外飘去。

比起之前，这张照片有了很大变化。明明这时少年的型已经发育到不再适合被抱在怀里，但夏菀却坐在椅上，一反常态地抱着他。

这是很少见的，毕竟自己和他每天都在同一时间睡觉，醒来的时间一般也大差不差。夏菀着双，有些焦躁地看了漆黑的卧室，她似乎在纠结些什么，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无奈地叹了气，先败下阵来。

不知不觉自己竟已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整壶茶，她看了看钟，自醒来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而夏生却依然没有醒来。

“这样…我没逃掉啊…”他楠楠地自言自语。“第一千二百三十五天”如往常一般，夏菀慵懒地从床上爬起，她伸了个懒腰，又转摸了摸夏生有些糟糟的窝，她的动作很轻柔，似乎是唯恐吵醒了他。

洗漱，整理发型，准备早饭，千篇一律的日常。这三年多的时间里自己几乎没有离开过这小屋，但夏菀却一丝都不觉得厌烦，甚至觉生活就该如此。

等待夏生他自然醒来，这也是件很让人期待的事，她期待那声痛苦的尖叫，尽那声音会让自己的心也很受伤，但她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对那声音的喜。

似乎施暴并没有结束多久，这张照片便被照下了，看着手上仍然沾着鲜血的夏菀，施暴人是谁似乎并不难猜。夏生呆呆地盯着照片，看着那上面毫无生气的‘自己’。过了许久，他翻了个，盯着一成不变的吊灯。

完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后，现在姑且也算是退休了吧，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电饭煲里已炖起瘦粥，夏菀伸了个懒腰，又慢悠悠地飞到沙发旁，给自己泡起了茶。

“习惯之后，这对翅膀还真是方便啊…”她端起致的茶杯小小泯了一，随即松弛的幸福笑容。

比起之前，这次夏菀发散，双手布满鲜血，好似刚刚经历了什么，脸上也再无幸福的笑容，这次她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镜。

氛围以及微妙的陌生莫名让夏生到有些烦躁，他叼起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