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去梨雪斋与凌云商量细节。

凌云放下杯，从后面拥住她，嗅着她的发香。“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你好一阵了。”安然被他拥着的姹微笑，拿起桌上的匣把玩。“这泷国的雕功天下闻名，如今拿在手里细看，真真是名不虚传。”

彼时凌云正在服药，桌上摆着一个装着药的非常好看的红漆木匣，上面雕着一些奇特的纹。姹望着那纹顿了顿，才走了过去。

“唔…”她糊地摇摇。“不是？那是为什么？”他好奇了。她只好笑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测’你，怎么会知其‘可测’还是‘不可测’？”

“哦？”他蹙起眉来，眉间一派英气“你觉得我不可测？”

“我知。”姹静静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

“你是不同的。”他温柔地拂她的发丝，在她前轻语。“我承认我喜她，可是，真正使我了阵脚的却是你…”而姹仍只是微笑，渐渐地越来越飘忽。假如没有余莫愁，她会不会上他？…有些时候，她真的很钦佩这个女孩，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去恨，就想娘当年一样。可她自己呢？她所有的希望已经夭折于十二岁，她本不知自己在余生里还有没有可能去一个人。

凌云蹙眉，把她拥：“姹儿，你别总是这么安静好不好，我真的一也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我后来真的没有再见过她…我也真是可笑，居然会对一个女人这样幼稚的解释！”

凌云一愣，见她要退开，瞬间伸手将她捉住，咬住她的耳垂：“你这丫，今日也捉起我来，看我饶不饶你！”一阵轻使得她颤栗不止，好不容易挣脱开，脸上早已经红遍布，散落的发丝也变得凌不已。

“一样为所困的女”说完，她才心惊起来。只是还好，他的注意力并未在这上面，而只是顿了顿，转而勾起她的下，语痛意地：“你这么了解她？我也为所困，你为什么一也不了解我。”

姹勾：“因为我跟她都是女人。而你——你是男人，有男人生来就不是被人去了解的，如果有人想了解你，那么他会发现，他会越来越不了解你。”

他捉住她的双手贴在心窝，止住了笑意，说：“你不想了解我，我却想了解你。我以为自己能摸透一切，可是却不包括你，——姹儿，你能不能给我更多一时间，让我去了解你在想什么？”

“吃药呢。”她随地说。

姹不置可否：“我跟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凌云手臂一僵，接着把她掰转过来，可是她脸上除了如往日一般的微笑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别的情绪。沉默了一阵，他只好叹气：“这个，是上回她给的解药。你别想多了。”

姹忽地笑声来，从他怀里挣开，离着一步远，说：“我从来没要你解释，其实我也早就知她留了解药给你，因为她也一样是个为所困的女，她没有想过要置你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