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午后，两人刚刚从紫竹苑回来，路过秋千时停了停。他将手搭住秋千绳，轻轻止住了晃“昨夜我没睡好。”

姹顺从地随他的脚步转，一齐了园。后的秋千仍在摇，带来一阵阵馥郁的香。

凌云低望了望那只素手，角微微扬起。姹慌忙把手收回，藏了袖笼里。凌云也不以为意，任她在他的注视下变得浑拘束。“七王爷说，云南境内有个非常丽的山谷，叫‘焰谷’，谷内四季如，且因得天独厚的地势，里面人迹罕至。”

假若他能使她倚靠，那么她为他放下所有似乎也是可以的，毕竟，她从没有想过另外一可能。可是苦笑又一次盈上了她的眉，在经历过那么刻骨铭心的一夜之后，她还有资格和余力来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吗？

除了知他跟龙煜有接外，她几乎不知他的任何事情，他再怎样贴，她也只是被他隔在窗外的园木而已。她不是抱怨，只是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些事情特地告诉她。

“七王爷说——”他刚说到这里，便看着她蹙起眉来“你怎么了？脸忽然这么白？”“哦…没事。”她极力克制住心底的慌，说“大约是太有些大，睛有些。”

开了，那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不，”姹扯一抹笑，情急下将手搭了他的胳膊“无妨，你说吧。七王爷他…他说什么？”

“哦…”姹怔了半天，才挤一个字。可是转却又回神“那，那，那你因为这个没睡好？”凌云叹息着，背手站起来“明年开了，我想去那里住一阵。”

“我会回来的。”他忽然回过，抚着她的肩膀郑重地说。“会回来的”也就是说，他不会邀她一起去。不过这倒在情理之中。姹沉默，肩膀抖瑟了一下，却被他揽住了。

“怎么了？”她随即问。凌云拉着她在亭里落座，朵儿捧了茶上来，放在两人面前。“我心里有事。”姹拿起茶端给他，自己也喝了一。“你不问什么事么？”他问，神有些灵动，像是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姹看了他一，把茶盅放下“你的事我早说过不不问，这会儿你要是想说，便自然会说。”

姹：“听着呢。”

你屋里坐坐吧！等明天早上太来，我再陪你秋千…”

不过不怎样，凌云还是将这份贴继续下来了。第二天并没有言，晨曦初时，他将她抱上了秋千，静听着园里的雀啼虫鸣。此后却也常常过来说说话，坐会。

凌云默然一会儿，而后又轻轻笑了“那我说了。”

姹低下，拈着手帕不语。她不知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如果是用龙煜来试探她，那他脸上不该有忧伤，如果只是为了告诉她他的行程，那更不合常理。

“你呀你！”凌云微嗔“平日让你多调养下也不听，罢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