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他家人，如何知这些？”柳云尚却淡淡冷笑：“当年京中，我与他一长大，一同读书，算来也有十年光景。”茉一怔，却听他又：“后来家父去世，我回兰陵，他了梁王义，七年之内，他杀人无数，即使是当年的师父也死在他的手上。”柳云尚看了看茉：“夫人当真以为自己与世无争便能逃脱厄运？”

“不止是玉，”柳云尚冷笑：“他要的只怕还有我的人。”茉惊讶地看着他，突然想起程之说过，柳家原本有免死圣旨，于是：“先生还怕他不成？”

药一，淡淡的清香甚是熟悉，茉不由一怔，看向柳云尚。后者却避开她的目光：“夫人若答应上次的要求，在下定然保夫人无恙。”

茉见此情形，便猜到他们是躲了梁北戎的人来，估计是担心自己死了，到时想从武文德手里取玉就难了，于是也不推辞。

伤，已是血模糊，茉虽痛，却只将手臂上的红印记掩住，无夜见了倒也没说什么，柳云尚简单洗了伤，这才看了看茉：“夫人忍着些。”

“那块玉既是个大麻烦，先生又要它何用？”茉不解。柳云尚也不回答，只：“夫人只要我说的便罢，在下自有打算。

想到这儿，于是：“我与别人素日无仇，即便是今日之事只怕也是托了先生的福。”

柳云尚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夫人知那梁北戎多少？你可知他何长大，何读书，何官，又如何人？”

至于说武文德呢，要说他不知也太自欺欺人了，只是在这个节骨上爆来，若说不是有人有意所为，她是死也不信。

柳云尚也不答言，只看了看茉：“夫人现在可否答应在下的要求？”茉苦笑：“我不过是个小女，还有何路？”

那柳云尚却面不变，只不动声将衣袖放下向无夜：“我还有话说。”无夜闻言放下茉，却抚了她的脸柔声：“放心，在下必替夫人报仇。”说完，转走了去。茉见他话说的虽然温柔，笑容却恶毒的很，于是惊疑地看了看柳云尚，猜不透他们如何打算。

只见柳云尚仍看着她，见她醒了只淡淡：“夫人且忍三日，过了这三日，必有转机。”

茉不明白：“先生的意思是…杀他不过是个幌？”听了这话，柳云尚倒是认真看了看茉：“夫人有此等智慧又何必在这里受罪。”茉惨淡一笑：“我现今自难保，又能如何？”说完，便轻咳起来。柳云尚见她咳了一会儿甚是虚弱，于是从衣袖中拿一个瓷瓶，取了两粒药来扶起她，喂她服下。

“自然是上药。”无夜低看她：“希望夫人忍一忍，莫要声才好，不然惹来了梁北戎的人，只怕我们也救不了您。”

说着，便将手上的药一一倒在伤上。一瞬间茉觉自己疼的要死过去了，便随手抓住了样东西，狠狠握住，过了许久，直到那药劲过了些，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那告密的事我已派人查明，程公的信是有人有意与武文德。夫人可否猜到是谁？”

“…什么？”茉见状不由问。

茉想了想，她与程的事不是一日两日，就连武从雪都知些端倪，何况家里边侍候的，也是大多知的。

着淡淡的药香中，半晌他抬看了看她，见她无恙，这才：“夫人可觉得好些了？”

“难不是为了平日积怨？”茉哑声。柳云尚冷笑：“武文德虽不仁，却也不至于有人想杀他，何况杀了他又有什么好？他终究是朝廷命官，不论是谁主使，就算再尊贵的份也是死罪。”

见茉看向自己，柳云尚只：“夫人可还记得在下说过的话？”茉不语，他的意思是梁北戎或是假冒小郡主搞的鬼？柳云尚又：“上次太守遇袭，夫人认为是谁指使？”

茉心知他们总会想办法，于是放松了些，原本握住的手也放也下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抓了柳云尚的手腕，灯影下虽暗，却也看得清指甲掐的血印。

无夜见状，扶她坐起，茉虽痛，却咬牙忍着。柳云尚站在一旁一直未声，这时走上前来将药瓶放在床，只见茉上已是被血粘满，不由皱了皱眉，伸手揭开被血糊住的衣衫，他的手指修长净，且十分利落，很快便将她的外衫从肤上撕下，疼是真的疼，可远比慢慢揭开好的多，之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他这般行事，倒是合了茉的心思。

下无非就这几方势力，梁北戎与小郡主，柳云尚，还有无夜。后者两个人就在前，若说是他们所为，毕竟勉了儿，自己与武文德闹翻，他们的取玉的如意算盘也不好打，倒是梁北戎和小郡主甚是可疑。

“难他也要那玉不成？”茉疑。

那药十分清凉，倒是让她舒服不少，茉于是轻轻了，见此情形，无夜便缓缓揭了她肩的衣裳，茉疼的倒冷气，无夜见了便收了手，只向柳云尚：“你来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