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的小丫问：“夫人，刚陪您来的小公来问，要回席上吗？”茉想了想：“你先让他回去，我去去就来，你也不必跟着。”

“那是自然。”秦明若：“多谢公带来的厚礼，明若念在心。只盼将来这北国的醇酒有人共享。”

纵是…纵是现在你不是自由之，终有一天我会接你离开，放心，我已经想了法，武文德这样对你，总有一天遭报应，我定不放过他…”

可话一，便察觉此言甚是不吉利，于是忙：“小的多嘴，夫人不要当真。”听了这话，茉沉默了一下，继而又抬看了看台上那人，半晌也未言语。

程之捉住她的手握在手中：“茉儿，我不怕，我不信我们的情没有将来。

少年有些担心，却又不敢多言，只能痴痴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茉才笑了，轻声：“你去告诉跟我一起来的丫，准备更衣。”

少年见她一下便猜到自己的心思，白皙的脸微红，低下：“夫人的心思岂不是比他还要玲珑？”

“夫人若不介意，无夜定相当陪。”说完，他又看了看秦明若边的茉和武从雪，缓缓开：“经月不见，夫人又添了几位密友。”

有一瞬的迷离，之后却轻轻一笑，边侍奉的少年递上细瓷杯盛着的，轻声：“夫人被迷住了呢。”

无夜虽与武从雪谈笑，角余光却一直打量着茉，见她离开，只是留痕迹地微微一笑，将那酒杯又递到了武从雪面前。

无夜见惯了风月，自是温柔周到，那武从雪俏脸如桃，心中一面甜，一面羞涩难当的心思，哪能不知晓，然只是微风扶柳般地一笑。

小姑娘已然满面，虽不盛酒意，也喝了下去，于是无夜笑的更加温柔。君茉离席简单洗了手，坐了一会儿，又加了件薄衫，这才走屋。

茉突然伸手轻掩住他的，低声：“你的心我都知

“茉儿这几日可有想我？”程之面微笑，低声：“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才知其中滋味，这些天不见你，既吃不好，也睡不着，听说你要来明若夫人这里，才想了法看你，却也不知那传消息的人是否可靠，只等的我心急。”茉对于程之的这份情义，又是动，又是享用，但她心知自己无以为报，于是只任他牵了自己的手，微笑：“我知你心急，已叫人来打听过，谁知你来的这般早，我总是要在席上应付应付才能来。”程之听了心下安，不由得轻吻她的手指：“我知茉儿的心，哪里会怨你，纵是你再晚些…”

秦明若听了，这才笑着介绍茉与武从雪与无夜相识。乍一见这般风的公，茉倒还好，可那武从雪自小养在闺，何曾见过这般人，又恰好是少女怀的年纪，那双睛几乎就离不开无夜，目光转，双颊绯红，只盼着前的公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小丫听了，忙答应着走了。茉见边无人，这才款步提前，向那树影丛而去。

少年听了，这才松了气，忙起而去。此时，琴音已毕，黑衣琴师抱琴起，缓步来到秦明若面前笑：“无夜见过明若夫人。”一醉山庄，公无夜。在兰陵那些香艳至极又匪夷所思的传说中，他是无数次宴的主角，黑衣如墨，三分笑颜，抬手间的漫不经心，以及坊间传说的放狼形骸，是那些闺女梦中都不敢想的人。而此时，他就站在面前。秦明若仿佛一下变成了二八少女，坐直了，面若桃红，忙轻声：“公免礼。”

只是，夕人已去，空留遗恨，只有程之的手指抚过她的时，才能带来一往日甜。

茉走去的地方，恰是树木，时逢初夏，枝繁叶茂，茉一路拨开枝叶而行，不久便来到一小小的荷塘，此时荷尚未开放，只闻得荷叶清香。

程之上有淡淡的纸墨香气，总能动她心底最柔的一块记忆，她被这个记忆萦绕多年，每个疼痛无法睡的夜里，它是她最的安。

无夜一笑，将手中琴与边书童，这才：“不知夫人可收到无夜的笺？”

茉见了，没有说什么，垂下眸，过了一会儿，找间隙推说去更衣，转离席。

茉见了，接了轻抿，这才拍了拍少年放在自己边的手，指着那弹琴的公轻笑：“那人既是玉的，必是玲珑的心肝，这样的人福寿不多，此时沦落到风尘地再想来已是不易，你何必羡慕？”

不远，一位面容俊秀的青年公仿佛已等候多时，见茉行来，这才转快步走来，将她揽怀中，柔声：“茉儿，我等你多时了。”茉被他抱在怀里，嘴角不由浮上一抹温柔，低声：“之…”

“怎样？”茉笑问。程之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红，却定地：“纵是等到天荒地老，只要茉儿心里有我，之便毫无怨言。”听了这话，君茉的目光渐渐柔下来，继而却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半晌才怜惜地：“之，你待我太好，只是，这世上恐怕容不了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