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这条德线上挣扎了很久了，有时候想想，能守住一辈么？大约不能吧。

“夫人喝多了。”李钰不敢逾越，恭敬地说。“嗯？喝多了？噢，对了，我刚才喝了酒。”

李钰不是圣人，况且对白惜还是心存着慕，只是他告诫自己不能妄自轻薄唐突了佳人，否则他跟那些禽兽有何区别？

李钰无奈，只好上前，在离她脚尖三尺停下，微微抬了下，见还是够不到，于是只能再向前走了三步，停在她的脚边，双手捧上账本。

李钰吓得都僵住了“夫人，您不要这样…”

“走近些，照着。”白惜吩咐。然后坐直了认真翻看账本。李钰恰站在她边，粉红的肚兜系得并不，微微俯下，便是满目光。

些话，手里拿了些鱼，正喂着一池金鲤鱼。

“哦。李钰啊，你过来，我够不到。”白惜坐在亭边的长凳上，两只脚却搁在圆桌前的凳上，正对着他。

李钰见推脱不得，不敢坐在白惜的边，只在她刚才搁脚的圆凳上坐来下来。

“太暗了，看不清楚，灯拿过来。”白惜指了指圆桌上放着的油灯。李钰不好拒绝，小心翼翼地提了灯，再靠近了一步。

她依然是斜躺着的姿势，脚收在侧，却没放下，膝盖并拢弯曲放在长凳上，裙摆顺大着向下，从李钰的角度，几乎能看见整条大。

“夫人请过目。”他忍着不去看白惜那一对粉雕玉琢的足。白惜接过账本，动了动，脚尖似无意般轻了下李钰的，这才收回。

白惜垂首望着池里的鲤鱼，像是本没发觉他的到来，蜷在凳上，裙摆一直翻到膝盖，她的半个都探了亭，对着他的，恰是细腰，翘…

“夫、夫人…”李钰张地想，但白惜哪里让他走，握着竟不放了。

“对不起。”李钰愣了下神，慌忙蹲下去捡。他的鼻尖闻到了夹着桂香的酒味。李钰尚未站起来，白惜的手就搭到他的肩上，轻声说“来陪我坐会。”

灯光下，她肤若凝脂，犹如二八少女的细腻，而姿却更加风韵成熟。李钰不由得一阵面红耳，移开了目光，在心里斥责自己的猥琐。

月很，很，连廊里的灯也很，可如何也不过亭里的那个人。

“夫人，夜了，您多加件衣服吧，会着凉的。”李钰睛看着圆桌上玲珑的酒杯说。“嗯？啊…你这一说，真的有冷了…”白惜向前倾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真有冷了呢。”白惜这次抬起玉足，直接搭在李钰的上，蹭了蹭，手指轻轻过他的膛，勾住他的脖，整个人几乎都坐到了他的上，笑“嗯…走不动了，李钰，把我抱房里去吧。”

白惜抬起一只手，轻轻了下脖“最近太累了，李钰，你也辛苦了。”

“这笔钱怎么欠着了？”白惜指着账本一问李钰。李钰低看了一，回：“因为他们后来又要了几批货，现已约定下个月结清。”

她后背懒懒地靠在上，抬了下手，自然够不着离她的脚还有五尺远的李钰了。

“好，那就给你了。”白惜把账本还给李钰的时候，手碰到了他的手，李钰一惊之下账本没拿稳，竟落到了地上。

喝酒，一来为了让不会着凉，二来为了壮胆。今夜她约了李钰过来谈生意上的事。白府对李钰来说并不陌生，老板娘在白府后院待事务也不是一两次了，虽然不能说他真的一想法都没有，但来的时候确实没踹着轻薄的心。

“哪里。”李钰赶说。他看见白惜披着的纱衣落下了肩，粉红的肚兜上印了一朵海棠，抬手的时候，整条手臂都来，细致白，正常的男人都不能无动于衷。

白府后院没有男丁，夜后白惜屏退了后院里所有的下人，独饮在此。

如果迟早会破了这个戒，那么还真不如早些行乐。她穿得很单薄，粉的肚兜，外加一件粉的纱衣，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披在后，光着脚翘在凳上，没穿鞋，了一小段莲藕般的小。

李钰走近亭，低下去，不敢再看，唤了声：“夫人。”白惜慢慢回过来，脸竟是少女般的羞和绯红“来了啊，你迟到了哦。”

白惜一下冷下来，看着他，不说话。果然还是被拒绝了，当真是何其难堪！死心吧，白惜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的手真好看。”白惜轻笑着捧起他的手细细打量，那眉目间的笑意纯洁，丝毫没有靡之。

李钰低看着鞋尖，双手捧着账本说：“夫人，这个是您要的看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