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下官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布尔赛犹豫了一下，朝德问。

“陈锡嘉是个能人，我听说他在陕西得非常不错，大有重复关中汉唐盛况之势，听说下一任的陕甘总督极有可能就会是他。你们既然是一家人，有没有兴趣去帮帮忙？”

“你知不知晋商中的曹家？”德问。

“曹氏为山西富，下官知！”布尔赛抱拳答。

“下官告退！”陈世耀虽然心有气。可是，德位权重，就是佟国维也不敢轻易开罪，他又算得了老几？如今人家既然不愿意跟他客气，他又能如何？自然就只有听令离开了。

“布尔赛！”德又朝最后一名理藩院官员叫。

“下官领命！”纳颜躬答。

便以为康熙允了佟国维的推荐就是看中了他，极有可能是想让自己理藩院侍郎，所以，便跟科尔沁贵胄的观音保展开了争夺。但是，如今听到德语气不善，他的心也开始发起虚来。——“听说你是陕西巡抚陈锡嘉的族弟？”见陈世耀地脸有些张，德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

“下官在！”

“你上跑一趟广州，到南海师提督府，让他们把这些年来所有从淡锡境的人事记录都给我调来！”德说。

“下官听令！”听到德叫自己，那名叫纳颜的官员立即就站了起来。

“哼，谨受教？你现在给我回住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德又斥。

“回制台大人，陈锡嘉陈大人确实是下官地族兄，不过，下官…”陈世耀正想表明一下自己并非是靠着亲戚的关系才走到今天的地位，但是，德却随意地挥挥手阻止了他下面地话。

“请大人恕罪。下官刚才…妄言了！”南洋？陈世耀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发麻。虽然南洋产富饶，近几年来大陆从那里得到了极多的财富，可是，如果让他到那地方官，他倒宁愿去死。君不见，现今的南洋依旧是南海师的地盘儿？压儿就没有几个文官到过那里，而且，听说到过那里分封当地土王地官员有好几个还染过病，病得一塌糊涂，险些就是小命不保。好不容易才缓过气儿来。他还有大好前途。哪舍得去那地方受苦？至于芳百世，他倒是也想，可是。

“呵呵，你说的其实也不错。可是，那只是在我们没有其他目的的情况下才应该有的想法，可我德一向占便宜，尤其是占外国人的便宜。别看这英吉利只是一个弹小国，国土比之日本

一连轰走了两个，而且是有可能会担任理藩院侍郎的两名“弟”剩下地两名理藩院官员顿时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惹得德不兴，再把自己两人也赶回去。这不仅丢人。而且极有可能还会丢掉前途的，毕竟，他们可不像观音保和陈世耀，要么自己就是蒙古贵胄，要么就是上有人，他们只是普通的官员，前途本就没那么广大，损失不起。

“你们说呢？”德看着面前地两名官员，反问了一句。

…

“好了！我知你不想去陕西！既然这样。不知南洋你有没有兴趣？你既然是理藩院的官员，想必也知那里虽然已经是我大清领土，却一直缺少官员去教化百姓。我听你刚才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对这方面很有一，说不定真能一番成绩也不一定。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南洋百姓肯定会给你竖碑立传，你也可以名传千古，芳百世了！”德打断了陈世耀的话。又接着说。

“说吧！”德随答。

“大人，…”见德果然是要发落自己，陈世耀心里顿时急了起来，急忙朝德拱了拱手，就要解释。

“你也知你妄言了？国家大事，你和观音保居然拿来当斗气的玩？亏得还敢说自己是朝廷地官员！…要不是念在我伯父费老爷还担着理藩院尚书的名，就凭你们两个今天的表现，就得给我扒了这官袍，回家抱孩去！”德厉声说。

如果要付这代价，他宁愿默默无闻。

“制台大人…”

“纳颜，给你一个任务！”德听到这两名官员地声音，却没有在意，反而指着其中一名官员吩咐起来。

“是！大人教训的是，下…下官谨受教了！”陈世耀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躬说。

“这…下官以为，此事似乎没有必要！”纳颜答。

“这就好。你也上离开江宁，北上去山西，以理藩院的名义，去向曹家搜集他们这些年在西方的见闻。记着，我要全！他们所有的记录，哪怕就是随随便便从哪里听到地消息，都要一字不落地给我要来！”德说。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背祖忘宗之徒，我们有必要这么又往南又向北的大张旗鼓吗？”布尔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