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没有证据！”王伸汉答。

“宋大人、赵大人。大家一起传看传看，看看这封公文是不是真的！”德接过公文，也没有看。只是先传给了曹寅，又接着叫了一下其他人。

“把李毓昌的棺木抬上来！”德的声音让有些走神的徐祖荫吓了一。

“既然这棺木确实是李毓昌的，来人，传杵作…开棺！”

“下官在

“我…就算他是知客僧，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无法证明血衣的来历？”王彀叫。

“回制台大人，不用看。善缘庵就是我山县城城郊，下官也常陪同家眷前去上香，这个法慧下官见过，确实是善缘庵的知客僧人！”山县令躬答。

“小人即墨县捕赵勇，奉我家县令大人之命，将李毓昌李大人棺木压到。有公文为凭，请诸位大人一观！”一个半人的大棺材被抬上了大堂，一个压着棺木上来的官差先向德等人见了一礼，接着。又拿了一封公文给了德。

“没，没有，下官没有多少财产！”王彀连忙摇。

“没有？真的没有？”德又问。

“不关你的事？那好，带王伸汉！”德又大声下令。

“下官那一次总共侵占赈灾粮款两万四千两，送给了王彀王大人两千两，同知林永升林大人一千两，所以，两位大人这才帮我隐瞒此事…”王伸汉被带上来之后，极为快地回答了提问。

“法慧和尚不必说谎，份也已证实，不过，他的话虽然可信。又有血衣为证，可是，制台大人，光是一件血衣恐怕很难说明什么，并不能证明李毓昌就是死于中毒！”徐祖荫答。

“你现在有多少财产？”德又接着问。

“你是不是自己也不清楚？”德冷笑着问。

“李毓昌既是中毒而死，王彀，你还有何话可说？”验尸完毕，棺材退场。德又缓缓了几气，这才向王彀喝问。

“不用等。李毓昌的家乡就在山东即墨。本官来之前就已经命人前去，走路运回，昨日，李毓昌的棺木刚好运到！”德微笑着答。

“你去看看法慧地渡碟，看他是不是你县内善缘庵的僧人！”德下令。

“你，你莫要血人。我何时收过你的钱？你有什么证据？”王彀很显然也没料到王伸汉会这么痛快，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叫。

“开棺验尸？这…难还要派人去李毓昌的家乡把尸首运来不成？那岂不是又要耽误几天？”徐祖荫问。

“徐大人，你看呢？”德冷笑着看了一王彀，又朝徐祖荫问。

“我…”

“王彀，你仕多少年了？”德冷笑看着王彀，问。

“我…差，差不多十五年了！”王彀看到德问话，有些惊疑不定的答。

“是真的！即墨县令地大印，应当不会有假！”曹寅首先断言，接着，其他人也逐个确认了这封公文的正当。最后，公文转到了徐祖荫的手里。

“这…这全都是王伸汉一人所为，不关我地事啊！大人，不关我地事！”王彀此时已经没有了嚣张的本钱，只是大声叫。

“好！既然已经确定法慧是善缘庵的知客僧，王彀，你还有什么话说？”德又朝王彀问。

“没…真的没有！”王彀满脸惊慌，却是依然嘴，不过，他心虚的表情又能瞒得了谁？

德声喝。

徐祖荫接过公文也没有再看。这么多人都确认了，他就算否认也没有用。唯有一边着公文，一边下令开棺。

“下官在！”一名官员从宋荤的后人群里走了来，向德等人见礼。

“既然没有…江南御使何在？”德突然大声叫。

“已经到了？”徐祖荫心里禁不住就是“咯噔”一下。他的人前天才发。就算快加鞭，恐怕也未必就能到达即墨，可德居然已经派人把李毓昌地棺木运到了江宁！难此人真地算无遗策不成？徐祖荫看着德，背后禁不住一丝凉意，如果这人再派手下在即墨守株待兔…

“哈哈…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大人，他没有证据！”王彀得意地大笑。

“回禀诸位大人。棺木之内骨架齐全，腹有数条肋骨呈乌黑之，小人可以确定，李毓昌李大人确是中毒而死。”开棺验尸有些恶趣味。德原先准备好的罩也没能让躲过那恶臭，被熏的两发黑，至于曹寅就更加不济了，哪怕在德附赠的罩上又加了一条香味十足的丝制手绢，他也没能挡住那尸臭。而其他人，包括宋荤和赵申乔等人在内。没有准备，更是不济。当杵作从棺材里用筷夹一带着黑斑的肋骨给大家看的时候，十几名官员不得不中途退场。…都跑到堂后吐去了。

“那就是要开棺验尸了？”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