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朕说过你‘有负皇恩’了吗？如果你穆煦也有负皇恩，那朕岂不是找不到一个忠实的臣了？趴在地上装什么狗熊？给朕站起来！”康熙又斥责。

“啊？”

“书院？嗯！听说他前两年在桐城建的那个书院就不错，看来是想再接再励啊！呵呵，不错，鼓励教化乃官员之本份！”康熙说。

“行了，少跟朕来这一！”有些生气地瞪了穆煦一。康熙又缓声：“朕听说你和魏东亭，还有曹寅，最近的日过得好像不太好，是不是？”

“好啦。都是朕的老人了，还不知朕是个什么脾气

“才不敢有这心思！主，您南巡，才们接驾是理所应当，都是份内儿的事，哪能…”穆了煦躬抱拳，一通诉说，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康熙就挥挥手打断了他：

“魏东亭的那将近两百万两差不多都是前两次朕南巡的时候他接驾用的吧？还有你和曹寅的…为什么不跟朕说？难朕会不讲理，就让你们欠着这笔钱么？”康熙又斥责。

“朕也听过这几个人的名字，那方苞更是大名久仰了，那个王廷扬有句‘读书常恨古人欺，不览群籍不敢疑’，堪称一时佳句。至于那名世，朕听说他还写了一本什么《南山集》，是不是有这事啊？”康熙问。

大人正在安徽准备再建几所书院，所以，还没能赶到江苏准备接驾事宜！”那人又说。

“才有罪！”穆煦又弯腰。

“南巡是朕自己的主意，的也理应是内帑的钱。朕每次都是在江宁住得最久，随行的车驾兵，那么一大批，哪能老是让你们面筹措？你回去跟魏东亭、曹寅他们说，这次所有有迎驾销，都向齐要，此外，你们代朕还的那些钱，朕回京之后，自会命人给你们补上！”

“你这老货。就别拍啦！”康熙微笑着阻断了那人的奉承，又朝对方问：“听说曹寅不适，现在好些了没有？”

“主记得不错。才也听过《南山集》的名，据说那名世为了这本集，还请了方孝标、方苞这一人为其作序，搞的江南仕林一直翘首以盼，只是不知怎么搞的，一直没见他刊印来！”那人又说。

“主，才…”穆煦先是一惊，接着，忍不住低下，眶竟然有些发。

“什么没有？你们以为朕不知？哼，魏东亭这两年连着还了国库将近两百万两银，曹寅还了也有五六十万两，你也有三十多万两，连武丹那个什么都不在乎地大老。也还了二十多万两…你们真当朕什么都不知么？居然到现在还要瞒着？”康熙大声说。

“是，是…”听到康熙这么说，穆煦这才小心地抬起。缓缓的站了起来。

“是啊，听魏大哥说，桐城书院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山长方苞，还有名世、方孝标、王廷扬诸人，都是一时俊彦！”那人跟着说。

“主，才有负皇恩…”穆煦依然跪在地上，脸朝下张地说。

“啊什么啊？朕在问你话！”康熙说。

“什么罪不罪的？…谁让你跪的？给朕起来！”康熙好像并不是很生气，只是轻声斥。

“主…”

“没有没有，主，才有您照拂，哪有什么不好的？”穆煦连连摆手，暗里一阵心惊。以他对康熙的了解，如果康熙知了他和曹寅与太一伙走得近的事后骂他或者罚他一顿，那代表着康熙还是把他当自己人。可是，康熙却表现地这么心气平和，反而还问他们的日过得好不好，那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大了。一个不好，那可就是大祸临啊。

“没刊印？那可就可惜了，朕还想看看这些江南名士的份量，看看能不能从中得益呢！”康熙微笑。

“你这老货…”看着穆煦张的样。康熙叹了一气，又骂了一声。

“…才有罪！”穆煦被康熙这么一句话吓得立时满大汗，立即就跪到地上叫。

“主学究天人，岂是区区几个名士能比得了的？这《南山集》不看也罢。”那人抱拳说。

“回主，曹寅没什么大碍。他此刻正在江宁和魏大哥一起收拾行，准备迎接主圣驾呢！”那人说。

“没事儿就好！”康熙了，又凝视着看了这人一会儿，突然问：“煦啊，听说凌普一年要去你和曹寅那里好几次。是不是有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