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康熙突然又叫了他一声。
“猜测?张相,你这猜测可不好。不过,你的这说法倒也有些理。不
这些安徽官员是不是想联名
状,可是,他们对施世纶心怀不满是肯定的。
德得到消息之后,所作所为虽有些太过,却也打消了那些官员以下犯上的念
,要不然,这些官员抱成一团,日后确实容易
事!”
齐又说
。
“皇上,才以为,可将旨意先送到南京!
德悍将
,江南一带,恐怕只有魏虎臣才能压得住他!”佟国维想了想,这才拱手答
。
派到安徽当巡抚的,下旨斥责已经够了,要是再在三个知府的事情上纠缠他的话,那可就等于是拨康熙的脸面了。
“臣在!”张廷玉躬应
。
“再拟一份旨意,告诉德。就说他可以推荐官员,可是,升职与否,是否留任安徽,当取决于朕与朝廷。所以,他的请求殊为无理,朕此次先饶过他的僭越之罪,若再有下次,定然严惩不殆!”康熙说
。
“皇上您还有吩咐?”佟国维站住,转朝康熙躬
问
。
“佟相,我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张廷玉退了一步。
“才领旨。
才这就是去办!”看来皇上还是向着
德这家伙的,放在明面儿上的都是轻飘飘的,重话却又藏着掖着。佟国维一边给康熙行礼退
,一边心
。
“顺便告诉吏的那几个官员,安徽这三个知府的缺,暂时不要补了!”康熙说
。
“是啊,皇上。微臣以为,安徽官场事务繁杂,德刚到,便听到有人要联名
状,也必定属于无风不起狼。他以跋扈压制混
,以快刀斩却纷芜,也应当是无奈之举。毕竟,
德一向是与人为善,上至亲王大臣,下至贩夫走卒,从未听说过他有仗势欺人的事情。他如今此举,使得安徽官场为之一肃,虽说未必能长久,可是,至少也得到了一个缓冲的时间。”张廷玉也接着说
。
“这个…”除了士奇还在拟旨,权当没听见之外,其他人都被康熙这句话给调起了心思。派谁去传旨还用着专门问一声?随便拈个够格的不就行了?康熙这是话里有话啊!
“就算德
的不算错,可那‘永不叙用’又该怎么办?他这由下而上,可是有‘大不敬’之嫌!而且,他还要求朝廷在两年之内不给这三个知府补缺,全由他选
来的官员担当,这跟当年吴三桂所
的‘西选’有何区别?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其中所害之大,尤胜结党啊!”佟国维又说
。
“如果张相你这么说,
德的所作所为反倒一切都要为了朝廷了?”佟国维反问
。
“算啦!哪有那么严重?三个知府就能翻了天?德初到安徽,朕不能不给他鼓鼓气。张廷玉!”康熙叫了一声。
“皇上,去年那件案涉及数十名官员,安徽各地皆有涉案之人。除了布政使、
察使之外,七名知府和三个直州知州就有六人在案,这三个人正在其中!”张廷玉博闻
识,安徽的案
又是一件大案,所以记得十分清楚。
“你们说,派谁去传旨好啊?”康熙突然间又朝下问。
“臣在!”
“就让魏东亭去吧。顺便让人告诉他,第二旨意以密旨的形式宣给
德听就是了,不用大张其鼓!另外着吏
将罢黜那三个知府的事情
上拟成公文,让魏东亭一并送到安徽!…佟国维,吏
这事就由你去办吧!”康熙没理
齐的话,接着说
。
“是!”士奇暗暗摇了摇
,再次走到旁边的案几旁提起了
笔。
“…才知
了。”佟国维再一躬
,心情郁闷的转了
去。
“这三个知府去年有没有在施世纶的上呈的安徽贪渎案卷上?”康熙问。
“让魏东亭面宣旨?这是不是太郑重了一
儿?”
齐还没转过弯儿来。
“既然在案,就去给吏说一声,这三个人以后就不要再给他们担当什么官职了。
士奇!”康熙略一沉
,又朝
士奇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