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一，却不敢说完全，廷玉，难你还要瞒着我不成？”自从上一次张廷玉为士奇解说了在上书房的为官之之后，两人虽然仍是不相往来，平日里没有多说几句话，可是，相互之间的关系却密了许多，所以士奇才会对张廷玉这么说。

看着莫睛的轿渐渐行远，张廷玉也向士奇拱了拱手，准备离开。这时，士奇却拉住了他，说：“廷玉，陪我去喝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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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上书房四大臣，索佟二人是满人，你我皆是汉人，然而，依你看，皇上更信任谁？”听到士奇都这么说了，张廷玉也不好再遮着掩着，何况对士奇这人他也没必要遮掩，所以，他说得很直接。

“其实，下官为那莫睛说话，还有一个原因！”张廷玉又说。

“好，廷玉，果然快。”士奇看了看周围，又低声对张廷玉问：“廷玉，为人说情可不是你的格，尤其莫睛又是一女，又跟你没有什么情，你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为她说好话？”

“这…这跟莫睛的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吧？”

“不错，值此西征在即之时，皇上不希望再与那北方大国起纷争，否则，国家不知何时才会安宁，军饷靡费不知将有几何啊！况且，两国谈判，自然知晓对方底牌越多越好，那莫睛虽是女，却是我方唯一知晓俄国事务之人，嘿嘿，她可不像是那会以德报怨的人！若是定了她的罪，皇上可就别想从她那里知什么了。”

“…不错，这个莫睛确实不够沉稳，然而，那个费迪南却不同。”张廷玉缓缓说：“我还是那句话，若无蓄意与之为敌的简亲王，等我们注意到他的时候，恐怕就不是现如今的情形了！…满洲荒芜之地何其多？就算稻不，还有其他的粮可。而满洲人又少，粮必有多余，那时，他只需选一荒年

中自有规矩，回之后，您可要小心保重。”看到莫睛坐轿，还没有起步，士奇突然透过轿的窗对莫睛说，同时，莫睛发现，在士奇靠着窗沿儿的那条袖里，掉来一个纸团儿，掉到了轿里。

“相玩笑了，你知我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张廷玉拒绝。

“相，”张廷玉对士奇难得的微笑了一下“你有事就直说吧，不必如此。”

“这…那罗欣有些锋芒，近几日又觉得这个莫睛确实有些聪明劲儿，不过，还是那句话，太沉不住气，且思虑不周！就像这一次，她来京城是对了，可她若是直接去宗人府找人传话要求，则什么事都不会有，可她却偏偏却找了我…”

“相，真的无关吗？莫睛若无罪，则当事之人都不会把此事去，至多，此事在满洲数人之间传；而莫睛若有罪，她那四个同伴必然不会善罢休，此事到时传开，索佟二人岂能不红你我所受之圣惠，相你正是艰难之时，我不过新后辈，如何能应付得了这两位皇亲国戚？何况，皇上本无意怪罪那莫睛，我虽是主审，又岂敢有违圣意？”

“那就喝茶？”

“洗耳恭听！”士奇知张廷玉一向惜字如金，此刻既然想多说，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敢怠慢。

“相，你会看不来我这么的原因么？”张廷玉问。

“莫睛等五人，相你都见过，可曾有什么觉？”张廷玉没有直接说，反而是问了士奇一个问题。

“廷玉，你才智不输于我，难会不知我为何那么说？反倒是你，一向是凡事能不手就不手，这回，却帮得这么明显，到底是为何？”

然后，起轿，前行。

“相不也是为她说了好话么？”张廷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