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熊东园老了,这小错算不了什么!”
“我原本只是一个六品小吏,虽然蒙圣得以官居南书房行走,可是,我跟您却谈不上熟络,您怎么会想到推荐我
上书房呢?”
“哎,相不必如此说。其实,我也一直有句话想问问您!”
“家父德,为人
者自然不敢妄言,只是,
相若是仅凭此一条便决定推荐我,可就是欺我了!”张廷玉
。
“对!就是因为主上学问渊博,所以才有包容万人之海量。我们面对明君圣主,来不得半虚伪。谋私,主
尚可原谅,窃权,皇上就决不能容许。明珠就是看不透这一
才倒了的。窃权又谋私,罪不可恕啊!”
士奇听得
了一
冷汗。回想这几年,自己虽然跟明珠
好,却幸亏没往明珠党里钻营,要不然,这一关定难逃脱。他激动地站起来,向张廷玉
打了一躬:“廷玉,谢谢你如此教我。”
“好,请赐教。”
张廷玉这话说得很尖刻,但却句句在理。士奇不由得暗暗叹服:“嗯,
某若与圣上比学问,确实相差甚远。”
“好,那我就说了,我听说熊赐履前几天写奏折时错用了字,又把自己儿的官职错提了一级,您知
吗?”
“不不不,他这是故意搞错的,想拿这个小错去躲大灾,让皇上看来,他老了,糊涂了,不中用了。这样,他就可以退
上书房,免得往后真的
了大错,就不可挽回了。明珠之事,前车可鉴啊。”
张廷玉连忙起还礼:“
相,你…我乃后生小辈,实在不敢当。”
“不,你虽年轻,却见识远,请向
某更
一言。”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这有什么?令尊是不是先前文华殿大学士、礼尚书张英?”
“嗯——相,圣上喜
你,是因你才思
捷,在嘻笑怒骂之间说
令人反思发人
省的话。可是,你
相也会有江郎才尽的时候,皇上也有厌恶你这一
的时候,那时恐怕就会失
了。在下有八个字,敬赠
相。”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原来如此,不过,相您的这份举荐之恩德,廷玉永不忘怀。不过,我,我还有一句话想给您说,又怕…”
士奇心
怦然一动。对呀,说了一万句话,句句都是对的,也赶不上默然不语,这真是至理名言,常言说,伴君如伴虎啊!少说话,就算
了事,也少些罪责!(故事
自二月河《康熙大帝》)
“哈哈,开个玩笑!其实令尊的原因只是一小儿!我荐你
上书房,一,是因为你任南书房行走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君前奏对应当有了一些经验;二,你没有任何势力,因为年轻,所以也很难招揽大臣,皇上可以放心;三,你办事稳妥,少年老成,不逊于那些老臣;有此三
,再加上令尊也曾为皇上效过力,皇上念及令尊旧日君臣情谊,准你
上书房自然是顺理成章!”
听了这话,士奇不由陷
了沉思“嗯,对对对,廷玉,你想得
远。说下去。”
“大有关系!在下年轻之时,曾听过令尊的一个故事:说是令尊当时在京官,在桐城的家人和邻居发生地界纠纷,互不相让。于是,便修书一封送到京城
给令尊,想借令尊来‘收拾’邻居,结果,当时贵为宰相的令尊收到家信后回诗一首,说:万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要家人退让,家人收到来信后很是惭愧,主动退让三尺,邻居一看,也惭愧了,于是也后退三尺,于是,桐城‘六尺巷’由此得名。而在下亦是
服令尊之气度为人,想他既然能放你
来为官,必然是放心你的为人与才学,所以,举荐你
上书房,便是由此!”
“什么话?你想问就问!”
“怕什么,我士奇是个痛快人,你难
不知
吗?”
写个回忆记事的,不也很好嘛。”
“嗯,好好好,廷玉,你想得真远,比我某
多了。”
“不知相想过没有,当今圣上乃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圣明君主。且不说他的文治武功,单说学问就非同一般。诗词、书画、天文、音律、数学,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通七
语言,能计算黄白二
。我知
,您学富五车,无书不读,可是,假如咱们撇开了君臣关系,单就学问一项,你比得过圣上吗?”
“正是!只是,这跟相您推荐我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