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顺着长长蜿蜒如同小溪的队伍回溯，到达石苞面前停下，下单膝跪倒，声：“将军，前面有两条，一条通往狄金城，一条顺着南安榆中，还请将军明示，我军到底该走那条？”

陇西郡襄武城，军队终于开了，一万人的援军队伍向北，浩浩，也是松松垮垮，许多人连衣服都歪七扭八的，一堆乌合之众。

蒋涭愕然摇。

“将军但去无妨，不过还请多带人，多加小心啊，”羊琇笑了。

“将军，这样前行会很慢的，我军会耽误些行程。”石苞边的羊琇好心提议。

徐鸿摇：“石苞那老家伙自然不会，不过这次西北战役并非那么单纯，他恐怕没什么心情与我军为敌。”

徐鸿没说话，众人都盯着他等他回答，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也不知。”

“这是自然。”

“迅，不要卖关了，有什么就直说！我们也都很想知为什么！”念大声。

…

这些全是当初邓艾的下属众，念一个机灵，大叫：“怪不得了，难不成师篡那个混也是这般？”

“他们？”志疑惑“是指那个咬的那个傻瓜么？”

“得令！”那人起，再度上，往前赶去。

徐鸿摇：“石苞可不能动，他那边可是扬州，吴国国力鼎盛，永安皇帝又是励图治，国内渐渐安定。依我看，魏国目前的号大敌非是主上，正是那位号称中兴明主的吴永安帝，他也绝不可能坐视魏国灭掉大汉，否则大魏下一个目标就是吴国了。吴国屡屡侵扰扬州一是开疆扩土二便是迫魏国将攻蜀主力撤回关中力保蜀中不失。”

“无妨，”石苞“老夫久居江淮，军国大事繁杂，戎一生，也无暇来西北看看，今日得偿所愿，老夫想去前方去瞧瞧，还请参军您暂摄指挥。”

徐鸿笑嘻嘻：“你知为什么牵弘那老匹夫这么容易就中我军圈么？牵弘那厮虽然鲁莽刚愎自用，却也不是傻瓜。你可知到底为何？”

徐鸿又摇：“哪里是他，是跟金城太守杨欣，天太守王颀抢功，这是牵弘那厮昨日亲跟我说的。”

蒋涭同意：“这个理我也知，但是为什么非要调石苞来呢？照你这么说，石苞乃是大魏东方第一重臣，更不可轻易调动啊？”

“恩，我知，”石苞淡淡“可是武威整个落敌手，陇西西边已经不安全了，我不能带着这队伍走那边。”

于是，石苞带着那些从江淮就跟随自己

又怎样？”蒋涭“更弱小，不是更容易被剿灭么，石苞久经战阵，自当知此理，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很脆的回答，众人大为失望。

队伍的最前列，石苞带着他从扬州带来的亲随本三百人，意气昂扬的策缓缓行驶。

“迅，你就直说吧？不要卖关了。”蒋涭急了。

“所以才调遣石苞前来任凉州牧么？”蒋涭问。

“那是为何？”蒋涭不懂。

羊琇恍然：“将军见，这些乌合之众的确无法与士气正旺的叛军锋，是在下愚蠢。”

徐鸿扫视全场，只见所有人都在看他，满意的笑了笑：“很简单，他们是在争功。”

“走南安那条。”

徐鸿：“收服河西鲜卑是大功一件，魏国朝廷定会考功奖赏，到时候师篡这个凉州牧便稳了。不过现在他是没份了，据洛那边的消息说，朝廷正考虑从牵弘和杨欣、王颀三人中选一人擢为新任凉州牧兼安西将军，他们都是魏国镇守西北多年的重臣老人了，立的功劳都不小，因此，魏国朝廷上也闹得厉害，连晋公也拿不定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