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儿语气冷淡“我只帮你一次，你也别提是我的。”他将那把收鞘中放回腰际的短匕首取，丢放到自己面前，看着刘武：“你把这把匕首带到苏瓦，他们酋首年轻时跟我兄长常一起打猎，跟我也很熟，这把匕首就是他送我的。”

宗容略有些尴尬，珠微微一转，堆起笑脸：“尊上教训的是，是我等过于狂妄。”话一转，又问：“对了尊上，苏瓦到底有多少人呢。”

那时候正是魏蜀沓中血战那会儿，大都督姜维也打了几次胜仗，或许就是那几次中的一次吧。

“尊上放心，若是我军举兵一定能成功，也一定会奋战到底，绝对不背弃西北百姓逃回蜀中。”宗容连忙说“且尊上您也知的，中原兵虽多但他们却缺乏匹更是远而来给养不便，我军有完全胜算。”

老儿也不理会，语气冷淡：“我也说过了，这是我能帮你的唯一一次。”

刘武细细思踱。

“你不要嘘，”老家伙冷冷“西北没那么好拿，你家主公虽然已经是善战名将天下闻名，可是当年的孟起也是天下无双的良将，照样让大魏赶西北。”

刘武再度回，向老儿恭声：“伯父您肯助侄儿一臂之力，侄儿日后事成一定不忘您的恩情。”

刘武迟疑：“莫非是被魏人带走了？”

“三四百吧，总之拿下西都城可以了。”

“可是

老儿淡淡：“汉那些家伙只当我们是只长蛮力没有心的蛮族，哼，蛮族么，很好糊的。”

“小武儿，你若是起兵，可以向苏瓦借些人，苏瓦氏受此大辱一直愤愤不平，他会愿意帮助你的。不过你记住，除了这事，其他跟我姚没关系。”

这可是件很有价值的情报，刘武微微扭瞧瞧后左右的蒋涭和宗容，这两个也都嗅这里面的利害，都心事重重，各自思索。

刘武偷偷回看看宗容。

老儿：“正是这样，苏瓦本来以为这些孩是在草原上不幸撞上野狼了，哪知去年天，这些孩中有一个回到落，那孩少了一条胳膊一只，据说是从陇西战场上瞧着魏兵大败时趁逃回来的。”

“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杀的那人，只怕是替死鬼吧？”刘武皱眉。

“自然是护羌校尉下令查实，把那几个拐带这些孩的魏兵斩首示众了。”

总人七千人，也就能借这么多，宗容怎会不知，只靠刘武手上的五百人也能拿下西都城，这多来的三四百人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人本不够啊。”宗容气苦。

宗容立苦着脸，挤笑容：“尊上，七千人中能借多少兵丁啊？”

老儿收敛心神，继续：“除了这个孩逃生，剩下几个都在军中战死了。小武儿，你是知的，我们羌人不怕战死，战死对我族是光荣的，可是这次那些混帐的魏人私下将孩拐走让我们的孩儿为他们拼命这却是不行的，苏瓦差就跟魏人打起来。”

老儿见刘武还是不太明白，又：“前几年大魏在西平征调各兵丁时，苏瓦的几个孩失踪了，这些孩中有一个是苏瓦现任酋首的孙，小武儿，你知什么意思了么。”老儿很认真的看着刘武。

老儿思索片刻，答：“大约七千。”

真是古怪谨慎过儿的老家伙，心豪大大咧咧的羌人中能这怪胎也是百年无一。

宗容向他了个胜利的手势，满脸喜。

老瞧见刘武静静思索模样，心中暗暗叹息，这孩才二十七岁呀，论军学才略当得是天下罕有，再加上这等心机，怪不得外边传说这个小是蜀国第一的名将，的确，已经与那些四五十岁见过无数风霜雨雪坎坷后智慧灼灼的名将们不相上下了。

又是邓艾的。

老儿叹息：“你呀，一也不肯放过我。罢了罢了，我还是帮你一吧。”

说来说去老家伙对刘武还是很不看好。

支结下冤仇。

他这一走，与姚的关系就算完了。

原来如此，刘武明白了，不过上又皱起眉，望着老儿：“伯父，那为什么最后没打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