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必须有军法军纪，就算是对宗容极度蔑视的念也无法反驳，因此举凡议事，门首还是有几个士兵在大帐外面看着。

东羌名门号先零，竟然没落至斯。

后能独当一面了。刘武不置可否，面不佳，刘魏也察觉的到了，讪讪：“父亲，是不是孩儿说错了什么？”

本来是没有必要，这些士卒不比那些临时征召的平民士兵，因此即便魏境危机四伏也不会逃亡，他们都是可靠的。不过宗容持要这样，就像他持不能让刘武的所有下都加议事，不允许所有人都知军队下一步的计划一样。

果然，丝毫没有找到先零羌的消息，只找到一些人数极少、毫无利用价值的末小羌。

一脸郁闷懒得说话的刘武向宗容招招手，示意让他把情况说一遍，宗容虽然略略有些不愿，看了看念还是说了，声音轻柔和缓，充满无奈：“诸位，刚刚我们从襄武得到的消息，先零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到襄武这边来了。”

时前后，宗容念回来。念一见到刘武就大声嚷嚷：“表哥你也不直说，卖这个闷葫芦，你想见的人我们带回来了。”

小老儿一见到刘武，连忙跪倒在地，泪朦胧，哀声：“南郡遗臣徐拜见侯爷，臣翘首以盼数十年，总算是，总算是…”

说这儿泣不成声。

三月初二，一行人等重返折返东边，这让刘魏和氏兄弟们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往西走，不过蒋涭和宗容都默认，众人也只得服从。

宗容摇叹息：“先零羌很有可能没落，已被其他的羌吞并。怪不得，前些日探访各村寨，氐族的找到不少，其他羌的也找到些，就是没瞧见一个说自己是先零羌的村寨，我们都到了南安郡，那边也没有先零的消息。本来我还以为是我错了，到这儿或许就能打听到的，结果…哎！”

西边的战局还不明朗，但是据越来越多的消息称，魏军暂摄护羌校尉一职的师篡，似乎没有足够的谋略才能制压西北相，这本是大好时机，可现在还是没机会招募兵员，刘武手中的仍然还是那区区几百之数。

众人恍然，原来重返襄武就是为了这个。

帐内狭窄空间中密密麻麻坐着，议事开始。

“少将军您有所不知，”宗容苦笑“再往西边就是西羌领地，特别是烧当羌，势力极大，为东羌的先零是不愿也不可能到那边去的。而且襄武以前是先零羌换畜类的集市，再说这一代草很是丰，他们怎么可能全然不顾。这些年来这儿暂住的羌数以十计，昨天我们才离开的那个落更是西羌中的白羌，在下大胆推测，这个白羌已然代替先零控制住这片草原了。”

此后六七日，刘武等人在陇西郡四寻访。

只有这个可能会导致那些本来算先零羌的羌人再也不提自己是先零羌，这是家兄弟最不肯相信又不得不接受的可能，所有人沉默着。

三月初四中午，队伍再度抵达襄武，还是老地扎营，这次刘武没去襄武，而是宗容带领一些弟兄前去采买酒杂。

刘魏听得稀里糊涂的，他连忙叫：“慢慢，我怎么没听明白，您到底说什么意思？什么控制不控制的？您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除了计划内的酒等之外，还有三个人也跟着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儿，一个二十来岁年轻小，一个随从。

跟着去襄武城的所有人脸上都没有喜悦神，刘魏这才放心了，看来的确不是自己的问题。他跟着蒋氏兄弟家兄弟等等一人一起父亲主帐内。那些跟着去襄武的士兵留下几人在帐外把守。

“这有什么？”刘魏不以为然的望着宗容“他们也许还在西边嘛。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到襄武这边来呢。”一脸懵懂模样。

先零消失，氏家族弟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再无先前血澎湃的激情。

只有那个随从刘魏隐约看清了，分明就是那个前些日被众士卒倒在地、跪地求饶的瘦削男。

宗容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直向刘武丢。见刘武还是不懂，便清清嗓，堆起笑脸，转望着老儿，笑嘻嘻：“老人家无需多礼，我家主公很好说话的，他也不喜这么

“没事，不关你的事。”刘武摇摇手，慢慢走回最大的留给自己的议事起居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