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可以斩杀逃兵的首级吓阻士兵溃败，可是军法不能拿来让士兵填饱肚。

江油没有足够粮草，大势已去，邓士载这次肯定是打雀招啄。

接下去的四天，所有人都在等待平战报，即便是对邓士载嫉妒加蔑视的钟会，也是格外的关切那边的战事，可是也不知为什么，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

胡烈一脸苦笑：“监军您说的对，的确没缴到多少。城破之前，城内也不知是哪个混下令放火，将所有的粮草着，邓老将军从城中各家搜罗到的残余粮，只够支撑五六千人使用十日。估算下来，陇西如果让超过七千人穿过平，这些过去的弟兄们很快就得有人饿着肚打仗，不然就是大伙儿都吃不饱，而且以平目前的路况，只能支持四五千人给养，过去了将那些江油缴获的粮草消耗光，那些额度外的就得一直饿着。这还是没下雪前一天，他们已经连续修缮了很久，路比之前可好走多了，可是平长七百里，一路人烟稀廖，运转极其困难。现在又在下雪，三千都难啊。”

“监军大人见，可是平初创，路崎岖坎坷难行，有几还没修好，军粮运输困难，”胡烈摇“他们只是要求再多给他们一些辎重军粮和各械补给，诸葛绪的事儿本没提。”

血金字大旗再度现，带领骑兵追击，绝望之下，邓士载亲自带领亲兵断后，生死不明。司望在前天晚上刚刚到达牵弘军营，在得知前方败报后，立即收拢军队。司望乃是晋公堂兄，众人接

“还有别的什么事么？”卫瓘问胡烈“那边还说了别的什么？那个小边带了多少人？江油城内兵力如何？邓士载军力损失大么？”

对了，他想起来了，那个蜀国叛臣吴义使用诈术将那个小调回成都的，那小的确不在剑阁，可是也不对啊？邓艾兵这么隐秘，他们怎么可能察觉？还是他们朝中有哪个人，意识到平的危险？如果是，那这个人是谁呢？难就是那小想到的？那这小，就太可怕了。

第四天，时后，平那边终于传来最新战报——邓士载见江油粮草不够，行军涪城，遭到刘武统帅的涪城军民烈抵抗，损失过百，此后，邓士载焚去左右栈，阻止蜀军锐自剑阁回援。直到这时，情况依旧还算可以接受，邓艾似乎打算等待平援军，又或者是筹划竹筏，准备南侵广汉郡。然而，这天的傍晚，蜀郡援军大至。

这天，大家都在不安中慢慢将自己的一份吃完，卫瓘也没有心情再服用五散，仓促吃完，早早睡去。

邓艾了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昏聩决定：野战中击溃蜀军主力，力求震慑涪城，迫使涪城降伏。

粮草，粮草，打仗打到最后，都是粮草，这该死的蜀中山，崎岖难走，就像乌壳，魏国国力十倍于蜀，可恼蜀国这个臭乌，仗着厚，脑袋一缩，躲群山环抱中，各都是险隘，没法打。

说到这里，卫瓘脸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胡烈，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缴获粮？”

知是谁了，卫瓘气，可是邓士载怎么会撞上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一个月前，还在汉中，汉中诸残余，应该就在剑阁姜维帐下效力才对啊？怎么可能在那边现？

跟他开玩笑，故作沉，正堆起笑脸要说话，胡烈接下去又抢先继续说：“可是江油城拿下前一天，邓士载在左谵遇上了那个小。”

“邓士载疯了么？”卫瓘大怒“汉中粮草是远，应该先将就使用江油城缴获的粮草，把平那些队一个个全拉蜀中才是正途，他怎么搞的？难那个江油城是空城一座？没缴获到粮？”

魏兵本没有机会与敌方近战，大败。

胡烈挠挠，说：“那个来报信的说，姓刘的小边只有一二十个人，可是全都是骑兵，难缠。好在人太少，邓老将军分兵守住各要害，把那小堵在江油城南侧山谷。江油城内没什么兵，再加上那些被诸葛孔明和姜维自陇西掠去的魏人策应，江油只用了几个时辰就拿下了。”

卫瓘越想越多，脸也越是凝重。

结果等第二天作战时才发现蜀军人数多达几方几倍，最关键的是，那些士卒并非是残促征集的菜鸟新兵，知使用弓弩（注3）。

卫瓘迟疑许久，没是没听明白胡烈中的那小到底是谁，胡烈忙补充：“就是那个兴势山的小。”

卫瓘什么也不说了，已经不需要了。

这就好，拿下江油，至不济帝国还是可以将战火绵延到蜀中腹地。只要邓士载这些兵能凭借江油城守住。想到这儿，卫瓘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对了，邓士载有没有要求将诸葛绪的一万多人提走？他那边巩固阵线，正需要人手帮助运输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