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八十：回忆

正午，涪城上，刘武心情不佳，不过还是教诸葛显对于那些文职人员，何为战争。

那些调派人手修补城墙以及指派合适人选替换战死小tou目等等工作，诸葛显似乎是会的，一点即透，但又明显是不会的，刘武不点，压gen没zuo。

“候爷，对不起，小弟只是在书上见过，听小叔叔说过。”诸葛显一脸的尴尬。他指的小叔叔是大他一岁的诸葛尚，诸葛显父亲是诸葛攀，诸葛攀的父亲，就是驸ma都尉诸葛乔。建兴元年，诸葛乔故去，诸葛亮痛不yu生，偏偏黄月英又未有子嗣，诸葛亮膝下只剩下一个几岁的小孙儿，就是诸葛攀，后来年事已高的黄月英觉得实在是愧对诸葛家族，就qiang行为丈夫纳下一妾，这才有了诸葛瞻。

诸葛攀和诸葛瞻，就是西蜀诸葛家族的最主要两只，血脉一直传到现在。

诸葛尚是事事想学刘武、刘谌，结果武艺是不错，脑袋单纯了些。只有诸葛显还是他太爷爷那样，苦习文，可惜现在是兵荒maluan，文人无用。

刘武向周大招招手，让周大教教这位不知战争何事的菜鸟豪门后裔，他有些累了，昨天魏兵夜袭，一晚上折腾，没睡好。

“将军，还是先用完餐再睡吧？”周大建议dao“不然会饿醒的。”

有dao理，亲兵们便将食wu取来。一堆大大的炊饼（实心馒tou），烩猪feichang，涪城名菜，油腻腻的一大碗（非常大，跟锅似的），散发着小茴香和hua椒、葱段的气味。（可惜汉代没辣子。不然就是正宗江油名菜，当然蜀国那时江油还没正式置县哩。）

刘武及其亲兵们，就坐在城墙上围成一圈，坐在城砖上就着feichang大嚼炊饼。

“你也来试试，味dao真不错。”刘武向诸葛显示意，请他坐下共同进餐。

诸葛显连忙摇手，一脸苦涩：“候爷，我可吃不下一点rou菜。”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那还凑合，偏偏还在城墙上，空气中若隐若无的传来一阵阵烤rou味。城墙下，被烤的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魏兵尸shen，城墙上那些胆怯的女人们，看到rou就只翻恶心，诸葛显也觉得刘武吃的东西，让他有些难受。

“你这小子还要历练，”周大满不在乎的拿着筷子挑起一genfeichang放到嘴边，吃得满嘴是油，闭上yan很是享受mei味，方才继续说dao：“这zhong味dao算什么？你知dao在yang平关城上那是什么味dao么？下面的尸ti都被血水泡臭了，就那zhong地方，我们照样吃。”

yang平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武被战事麻木的心情，一下子又坏了，手上的筷子也停了，众人面面相觑。

“将军，对，对不起，都是卑职一时口快…”周大一脸抱歉的刘武。

“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吃饭，吃饭，吃饱了还要继续守城呢，过会儿我先睡，有什么大事推醒我，如果我还是没能睡醒，揍一顿也行，我不会怪你的。”

“那可不敢，我们可不是校尉那个放肆的家伙。”周大嘿嘿傻笑，就是笑了一半，僵在那边，又说错话了。

这次，那些老兵们，一个个的都nie着咬剩小半截的炊饼呆在那边，一个个泪水满眶，刘武更是连连抹yan睛。

“将军，对不起！弟兄们，对不起，都是我这张该死的臭嘴。”周大站起退后几步，跪下，不断给将军和弟兄们磕tou赔罪。

失去亲人正在啜泣的男女们心中的悲怆，一目了然，可谁知dao这些刚刚杀人不眨yan的士兵们心中的痛苦呢？

刘武向周大再度摆摆手，淡淡dao：“没你什么事，你好生看guan城防，切忌，不可让魏狗抓住空子，我先去睡了。”

这一餐，刘武只吃了两个炊饼，第二个还没吃完，他起shen时脚步有些踉跄，还好，有yan尖的亲兵起shen搀扶，这才慢慢挪回城楼小室，在那边找了条破薷草席，又铺上条棉毯，最后盖上另一条薄毯充作棉被，草草入睡。

…

“新来的，你是谁？快说话啊？瞧你那德行，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就像个娘们！不许哭，我是你的长官，我命令你，不许哭！”

“凭什么？你是谁？呜呜，哭都不让人哭？呜呜呜呜…”

“混dan！我是骠骑将军帐下小校金武，奉骠骑将军将令前来察营的，你算什么东西？”

“啊，是小将军到了！快，小俊，不许哭了！不许哭！嘿嘿，对不起啊，小将军，这个孩子是我们老家人，刚刚被征召上来的，年纪还小，很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年纪小？哼！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