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遗，用棺木装殓了，一同向太原府行去。

风雪依然不止，路上皆是白茫茫一片望不到边际，远山都披上了银装素裹，天地之间顿时显得格外辽阔空旷，被大雪覆盖的，不只是田野和山峦，也包括人世间的一切丑恶。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老爹他一生都是为了防御契丹人的犯而战，数十年来无一败绩，今日战死，非战之累，也不过是人祸而已，且看他临终前已经放下一切，惟有对母亲大人有所牵挂，便知他已经看破了这尘世的纷纷扰扰，一切都淡了！”我将手扶在着本的棺木上，有些慨的说“母亲大人经的事情也比我们多得多，平日里面老爹都在北疆军前驻扎，整个天波府都是她在一力担当，或是说天波府里面能有一个冷静的人，我看非她老人家莫属了！”

杨老令公虽然并没有在北汉亡国时殉国，个封建统治者中的忠臣，可是他

行不了两三步，便有众人冲将上来，扶着灵柩一路向前行去。

七郎认真的了，表情渐渐地稳定下来。

七郎见一向对他关有加的六哥居然呵斥他，不由得有些吃惊，不过还是默默地了，虽然心中肯定是有些不服气。

“爹爹之死，与那昏君不无关系！若不是王洗在他左右搬是非，爹爹也不会去那有去无回的事情，仅凭我们杨家的弟兵，从契丹人的包围中脱困，并不是什么难事！”七郎忽然有些愤然的说。

人行以代州城外的时候，我们蓦然发现在官两侧早已经围满了数以万计的百姓和官吏士绅，黑压压的人攒在一起，如山似海。

包括老令公在内，杨家战死的四人也是杨家在朝中地位最为显赫的四个人，经此一役，丧失殆尽，天波府一下就沦落为大宋朝的二门第，若不是我带着七郎将江南经营得有声有，同时又在京师内外广结善缘的话，后果实在堪虑。

我见七郎的神，知他心中存有怨气，不由得长叹一声，缓了缓气，温言说“有些事情，你还理解不了，官场的险恶，又岂是一两句话所能说清楚的？我们天波府平时固然风光无限，可是也最容易招人妒忌，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于人，人必非之！老爹他一向耿直，得罪了同僚也是意料中事，你也不要耿耿于怀了，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这场给找回来！”

七郎也将斗篷上的帽掀开，了面目，一双睛充满了血丝，脸有些微微的灰白，的跟在我的旁，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良久无语。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忽然想起了这句话来。

我的耳朵格外锐，听得七郎的语气虽然尽量保持冷静，一丝微微的颤抖还是将他此时的心境表无疑，想到这里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声。

我将斗篷上面的帽掀开，撩到了后面，了脑袋来。上蒸腾着的气将飘落的雪得向四周飞去，就是落不到上，如同在上搭了一把小伞一般。自从那日为了解救老令公冲冠一怒后，似乎一修为又有所突破，原本非常平和的情也变得有些狂躁起来，若非我平日的情就很澹泊的话，说不定会什么惊人之举。

看了一左右，除了自己的弟兵们，并无其他的碍之人，心中才略略有些安定下来，一面对七郎教训“病从，祸从！谨记着这句老话！朝廷的事情，不要枉自议论！”

杨老令公久在边关，杨家防御契丹人也不是一代两代了，因此地方上很是受了不少的恩惠，此次杨家一门老小折戟沉沙，令公战死，七去其五，遭受了空前的重创，最过心痛的并非是朝廷或者皇帝，而是这些平日里面受惠最的平民百姓了。

历史的宿命终究是无法扭转，杨家一门中的锐，经此一役后损失过半，即便是老四与老五能够如我所知的从军之中存活下来，可是一个投敌，陷了契丹人的脂粉陷阱，另一个家，看破红尘丧失了血，纵然活着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呢？唯一能够使我有所安的是，七郎终于从这场劫难中逃了来，虽然还不知以后的情况如何，起码现在对于我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还有些事情，唉——”我想到了杨继业战死的另外一个原因，心中不由得又起了波澜，不过考虑到七郎太过冲动，若是知了老爹的死可能是皇帝下意识的造成的，还不直接一人一杀回去呀？因此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这个秘密留到心底。

“六哥——”七郎的斗篷上尽是白雪，将脸遮了起来，令人看不他的表情“若是回了家，如何向母亲大人代？”

“噤声——”我听了之后脸忽变，连忙言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