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若悬河。

话刚刚说到一半，蛮人首领打断：“不可能，苏固还得留着我谋杀以后上任的太守呢，若是我死了，谁去攻城？谁去谋杀新上任的太守？”

说完之后，王灿长长地吐了一气。

“走这片山林，才是蛮人的唯一路。”

不得不说，王越的条件打动了蛮人首领。

“哼，这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蛮人首领鼻息咻咻，冷声。

王灿见此，知刚才的话说到蛮人首领的心坎中去了。

蛮人首领听了之后，说：“蛮人一族，居住在山林中，虽然生活艰苦，但无拘无束。若是成为你麾下的百姓，岂不是被你约束，被你差遣。”

“蛮人中，不止首领一个人能够担任蛮人首领，没有了你，蛮人照样得生活下去。”

他面如常，笑说：“首领想多了，我最开始和首领谈的时候，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蛮人居住的地方，由蛮人领导，由蛮人主，风俗、习惯全不用改变，但只需要一条，我需要派遣军队驻扎，军队的权利由我掌握。”

此时，蛮人首领神凝重，脸上的憨厚模样也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老于世故，明果断的模样。

王灿叹息：“蛮人、汉人都是我的百姓，我为什么要区别对待蛮人呢？同在一片天空下，同在我的领导下，只要蛮人不犯法，不反叛…我就不会对付蛮人，首领也是明理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理？”

“苏固只要除掉首领，蛮人再也无法对苏固构成威胁，相反，蛮人还会被苏固把持住，只要又有新上任的汉中太守，苏固同样可以派遣蛮人攻城，然后让新上任的太守因公牺牲，从而使得苏固继续霸占汉中，没有人能够影响到苏固。”

“与其要一个不听话的人，还不如要一个听话的狗。”

这时候，蛮人首领沉默了。

王灿不等蛮人首领反应过来，又说：“首领，刚才的一席话只是蛮人目前的发展状况，凭借苏固接济粮、铠甲、钢刀，固然能短时期内解决蛮人的问题，然而钢刀会破损，粮会耗尽，铠甲会腐烂…这不过是一时之计罢了。或许蛮人能够在一段时间内盛起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

只要再添上一把火，事情就差不多了。

“想要自立，唯有走山林。”

“想要自，唯有自立。”

苏固的矛便会转向首领，攻打首领…”

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不得不为孙考虑。

“我提的条件是真真正正为蛮人一族考虑的，只要首领肯帮我杀死苏固，我到汉中上任之后，便可以划分一地作为蛮人一族的居住地区，使得蛮人能够有衣穿，有饭吃，有田耕，这样才能彻底解决蛮人茹饮血的问题，这才是长久之。”

“呼…呼…”

王灿说：“首领也是聪慧之人，应该知没有什么不肯能的事情。”

或许得到了苏固的兵、铠甲、粮，蛮人能够盛一时，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走山林，才是真正的王。

“所谓不可能，是因为首领没有威胁到苏固的利益罢了，可是首领这次张要一万石粮，五千柄钢刀，一千铠甲，那下一次，下下一次…首领的胃越来越大，麾下的实力越来越，到时候苏固也会惧怕首领，可是苏固是不可能睁睁的看着首领增实力的，因为苏固不需要一个能够威胁到他的蛮人山寨存在。”

王灿心：动心了，动心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