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窃窃私语。

郭嘉嘟囔了一声，理也不理荀攸。

说话的人穿一袭青衫，手持团扇，一边轻摇，一边说。此时正值寒冬，天气非常寒冷，可是此人居然拿着一把团扇，时不时摇晃一下，当真是风无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程昱一起随王灿，到达洛的荀攸，荀公达。

荀攸闻言，一脸苦笑。

程昱却是微笑不语，没有说话。

荀攸一把拽住郭嘉，仍旧问：“奉孝，叔父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若是太平盛世，王灿这句话倒还算是心诚之语，但是放在当今世，王灿又是盘踞汝南的黄巾贼，你认为王灿会有忧国忧民的抱负，老夫揣测这不过是王灿糊那些腐儒的话语罢了。以儒家为肌肤，以法家为内腑，外儒内法，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我观王灿此时恐怕又是曹那般的世之枭雄了。”

“奉孝，你怎么在这里？”荀攸一脸惊愕，见郭嘉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模样，急忙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叔父呢？”

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中着一丝轻佻。

程昱摇摇：“公达，你一所学为兵家学说，擅长揣度战场形势，制定作战方略，克敌制胜；而老夫一所学自法家，法家乃是帝王御下之法，与帝王接的时间最多，也距离帝王最近，更加能揣度帝王心思。王灿的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儒家中，自然是忠君报国，饱报国之心，而在你兵家中也就是字面意思罢了，至于在老夫中，哼，这可不是简单的忠君报国了。”

即使荀攸年近四旬，年岁比荀彧大了五岁，可是荀攸的辈分却是荀彧的侄，荀攸是晚辈，自然是不可以的。

荀攸一脸惊愕，手中团扇不停的摇晃：“仲德公，恐言过其实了。”

程昱捋了捋颌下长髯，冷峻的脸上一抹笑容：“公达，老夫早就说过此人不简单，哼，文若还哼哼不信，偏偏要拉着奉孝一起前往冀州，去投奔那纨绔弟袁绍，真不知文若心中到底想是怎么想的？”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穿灰长袍，衣衫褶皱，发髻散的青年走了上来，青年面苍白，但是一双睛却如星空一般璀璨耀，灵动邃。

程昱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望见荀攸的脸自然明白过来，他话题一转，：“公达，你觉得王灿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话何解？”

他急忙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

“仲德公，王灿此人果真是不同凡响，一洛，这才多少天，居然拜得蔡伯喈为师，当真是大造化，大运。”

“哈哈哈······就知仲德公和公达定然在这里，没想到真被我碰到了，诶，这一路行来，没有酒喝，没有人儿，可是馋死我了。”

程昱可以明目张胆的批评荀彧，可是荀攸却不能。

荀攸不假思索：“不是忧国忧民么？还有什么解释？”

咕噜咕噜，郭嘉连续往嘴里了几酒，才长长的舒了一气，摇晃脑：“酒佳人，此人生两大追求，有酒喝，真好啊。”